一动静都没听见。

    大太监不无炫耀地对着苏岑：“所有不当值的都在这里了，若还是没有就只能再等一等，等他们卸了值换来再叫过来。”

    苏岑一声多谢，又：“能不能让他们把手都伸来？”

    那太监吩咐一声，后的小太监立即着嗓嚷：“把手都伸来！”

    苏岑从队伍一开始，挨个儿看过去，一双双手，有的糙，有的细，还有的指节纤细，明显还没够量。这些小太监们都是从小就被送来，有些是家里贫苦养不起的，也有些是自愿来的，在外面风餐宿饱受欺凌，想要人地，也不失为一手段。

    一排排看过去，却始终都没看见柳珵中那个六指，就在苏岑失望之际，却猛地停了步。

    凝神之间后退几步，停在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前，“你的另一只手呢？”

    只见那个小太监只摊了一只手来，另一只手却是背在后的。

    “小的……小的那只手……”那小太监抬看了苏岑一，又急忙低去，吞吞吐吐：“小的那只手伤了。”

    苏岑轻轻眯了眯，接着慢慢上前，蛮横地将人那只手一一拽了来。

    那只手上缠着重重纱布，一时也看不到底有几手指。

    “拆了。”苏岑冷冷。

    “小的这手伤了，还没愈合，血模糊，只怕会吓到大人的。”

    “拆了。”苏岑不容置疑地又重复了一遍。

    小太监犹犹豫豫，却始终没有动手。后跟着的大太监见状，刚要指挥人上前动手，那小太监见这纱布是非拆不可了，这才犹犹豫豫动手。

    一层层纱布垂来，苏岑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只手，看着层层包裹的手刚要端倪，院门外突然一通传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一只凤靴接着踏，那小太监见状立即停了手，迎跪，院里登时稀里哗啦跪了一地人，只苏岑蹙着眉盯着最后纱布里那隐隐约约一廓，似乎还没察觉到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跟在楚太后后的太监呵斥一声：“大胆苏岑，见了太后还不跪！”

    苏岑这才不不愿收回目光，回过来冲人跪，“臣苏岑，见过太后。”

    楚太后面上带着几分薄怒，却还是抬了抬，：“都起来吧。”

    苏岑刚站起来就听见楚太后又：“光天化日的不正事，都凑在这里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