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

    “药店。”

    “哪家药店？”

    “唐老师，”李月驰不耐烦地说，“您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唐蘅愣了一：“过几天我要去买车贴。”

    “用不着。”李月驰却留这样一句没没脑的话，率先推门去了。

    午的安排比上午凑，一行人走访了三家品厂，老黄和几个小领导全程陪同，态度比上午还要。唐蘅被他们簇拥着，既要观察厂里的况，又要应付他们的奉承，只觉时间过得飞快。

    待他们走最后一家品厂时，已经暮四合，海的云朵轻薄如烟，悠悠散在橙红的天空中。

    他们被带到一家两层楼饭馆，学生们在一楼吃自助，孙继豪和唐蘅被邀请到二楼包间，也许是因为中午的事，这次老黄倒是很机灵地招呼起来：“诶，刘静啊，你去把小李叫来。”

    “刚才还见他站在门呢，您等等，我去找他。”

    老黄把两本菜单递给孙继豪和唐蘅：“老师们看看吃什么？这家饭馆我们这的特菜，清炖山羊呀，羊粉呀，好吃得很，你们想吃啥啥哈。”

    菜单是崭新的，绸缎封面反着幽幽的白光，唐蘅翻开第一页，发现每一菜品的后面都没有标价。他蓦地想起临行前徐主任叮嘱过，和当地的人吃饭，一定不能吃昂贵材，否则之后对方胡诌一个天价来，他们就成了受贿。

    孙继豪咳了一声，把菜单放回桌上：“不着急，这不是人还没到齐么。”

    “小李上就过来，咱先着呀。”老黄殷勤地说。

    唐蘅也放菜单，力有些大，“砰”地一声响。然后他站起来，淡淡地说：“我去看看学生们。”

    老黄忙：“诶，唐老师……”

    唐蘅没理他，径自拉开门去了。

    学生们在一楼吃自助，唐蘅去溜达一圈，看见菜式虽然丰富，但也就是鸭鱼之类，才略微放心了些。来时他注意到饭店隔有家小超市，正想过去买包烟，就见一个瘦的影推开玻璃门，走来。

    李月驰也看见唐蘅，停脚步。

    “我去买烟，”唐蘅也不知自己在解释什么，“是黄董把你叫来的？”说完又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得没劲，故意问这么一句无非为了暗示不是自己把他叫来的，是黄董。可是黄董叫李月驰来，说到底也是因为他。

    李月驰：“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