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站着不动，几乎是茫然地凝视着他。前的人是他认识两年的孙继豪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一幕的刹那，那错愕还是难以言喻。

    孙继豪起一支烟，夹在指间慢慢地。像很多北方男人一样，他形大，肩宽阔。而此刻他倾烟的神态，竟然显几分柔的味。这错令唐蘅到陌生，以及诡异。

    “哎，你真没看来啊？那我伪装得不错，”孙继豪笑了笑，“当时你一学校我就发现了，嚯，同中人啊。我还跟那儿担心呢，就怕被你看来了。”

    唐蘅说：“你骗婚。”

    “我骗婚？”他脸上的笑容得更加夸张，“唐蘅你可真说得，是不是你们唐家人都有那——不要脸的天赋？我骗婚，哈哈，卢玥是你大伯的学生，后来又是你大伯撮合了我俩，你竟然说我骗婚？”

    唐蘅一愣住，不知他为何提起大伯。

    “你别装啊。”

    “和我大伯有什么关系？”

    “不是吧，你真不知？”

    “知什么？”

    孙继豪哈哈一笑：“卢玥被你大伯搞过啊！她跟你大伯读博三年，就被搞了三年！别人不知就罢了怎么你也不知，啊？老唐的保密工作真到位！”

    这一瞬间似乎极其漫。从孙继豪的话传耳，到大脑解析这句话的义，再到——当唐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狠狠扼住孙继豪的脖，膝盖用力压在他。

    “你再说一遍。”

    “我没骗你，”孙继豪的声音嘶哑了，却很平静，“最开始是你大伯迫她的，后来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其实你伯母也是这么和你大伯在一起的，只不过时间更早一些。”

    唐蘅死死盯着他，手已经开始颤抖。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是和她结婚那会儿，我是真打算改邪归正。结果呢，原来我是个善后的，你大伯够意思啊，搞完了还分对象。”

    唐蘅霍然起，踉跄了几步，后背撞在墙上。

    “前几年不还死了个女学生么，我听卢玥提过，叫田……田什么来着，田小娟还是田小沁？”孙继豪摇摇，“你真的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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