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掸了掸烟灰，又说：“小唐以后去哪读书啊？”

    这场饭局是大伯牵的，总共就他们两家人——大伯、伯母和唐蘅，以及张院一家三。张白园也穿了正装，但他个瘦小，怎么看都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不是么，这孩，谁也劝不住，”唐国木无奈地笑，“你看你留在汉大多好，不说社会学院了，经济学院都是你的大本营！”

    “哦？要国？”

    唐蘅以为对方会推让一番，没想到他痛快地收了，笑呵呵：“茶叶啊？哎呦，还是小付了解我！”

    “这个项目多亏有小唐在，能带着白园活，”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院音量提，笑骂，“我家白园啊，他妈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唐蘅说：“社会学院这边有两个名额。”

    “好酒好茶，我今天占便宜啦，哈哈……”

    “不用啦，都吃饱啦！”张院摆摆手，转而又说，“那这个项目，总共多少人啊？”

    唐蘅走过去，恭敬地说：“张院，这是我妈让我转给您的礼，她原本也要来的，但是这几天公司太忙。”

    酒的好坏唐蘅品不来，只觉得后劲十足，他慢慢啜饮一杯，刚开始没什么觉，当饭局行到一半，便两颊发，思绪也有些混沌了。

    唐国木和张院聊着学校里的事，伯母和张夫人护肤心得，张白园则一直埋吃菜……这位倒是本不改。张院烟，包厢里的烟味也一直没断过，饭局行到后半段，凉掉的菜味和烟味混成一团，熏得唐蘅浑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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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国木尴尬：“两个不少了。”

    小付？唐蘅腹诽，大概面都没见过吧？

    张院：“只有两个啊？”

    “也很有想法，”唐蘅端起玻璃杯，抿了红酒，“我第一次这项目，什么都不懂，幸亏有潘鹏……给我们项目组的人数把关。”

    张院愣了一，旋即笑了：“潘鹏？那孩确实能力。”

    唐蘅轻轻吐一气，面上挂个微笑：“我帮不上什么忙，都是潘鹏带着我们。”

    “我还有个学也参加了项目，”唐蘅淡淡地说，“不过名额不够，就没写他的名字。”

    唐蘅看向张白园，对方正埋剥虾，神专注得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又或者，他已经听到太多次，麻木了？

    “唐蘅，来，给你张伯倒酒！”唐国木看着桌上的红酒，“老张，这也是好酒哪。”

    “踏实？光踏实有什么用，没主见，没魄力呀！你看他吧，这都读研了，连个研究方向都选不来，我说你就据自己的兴趣选嘛，你想什么方向我都能找人带你……就是憋不来，哎！”

    唐蘅说：“还没定。”

    唐国木连忙说：“老张你这就睁说瞎话了！白园还不够，还不够勤奋？唐蘅才是呢，成天东跑西逛的，他要是能有白园一半踏实，我就心满意足喽。”

    这家私房菜馆的菜也不好吃，海参鲍鱼佛墙，山珍海味摆满一桌，却都太咸了，令唐蘅燥。

    “哈哈，孩年纪小么，不着急……”

后把手机揣回兜里。

    唐国木神微变，说：“唐蘅，你去叫服务员来，我们再两个菜。”

    张院看着唐蘅，连连：“是嘛，你就和白园一起项目——我这儿资源多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