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张院看向张白园，“经济学院这边有几个名额？”

    张白园总算抬起，满脸茫然：“我回去问问潘鹏。”

    “这你都不知？”

    “我……”

    “好了好了，多大事呀，”唐国木起，把菜单张白园手里，“白园啊，你再几个你想吃的菜——名额么，多一个少一个的，无所谓。”

    唐蘅说：“是的，无所谓。”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半，张院一家打车先走，接着唐蘅自然挨了顿骂。不过伯母向来护着他，唐国木骂了几句，也不说什么了。

    唐蘅贴上一片新的车贴，打车回到汉大。也许因为喝酒，他觉得有。

    车，看见李月驰的短信，九一刻发的：

    我开完会了，你那边结束了吗？

    唐蘅回复：刚结束。

    李月驰：能接电话吗？

    唐蘅呼一浊气，清清嗓，拨了李月驰的号码。

    李月驰很快就接起电话，他低声说：“唐蘅。”

    唐蘅忍不住带了笑意：“嗯，学。”

    “你喝酒了？”

    “一儿。”

    李月驰沉默片刻：“和谁吃的饭？”

    “我大伯，还有张院……”唐蘅了太，问，“你在楼里？”

    “嗯。”

    有时他们夜通电话，李月驰就走宿舍，在楼里和唐蘅讲话。男生宿舍总是闹哄哄的，即便站在楼里，也能听见隐隐的人声。

    唐蘅的脑转得比平时慢一些，听着李月驰的声音，他忍不住邀功似的说：“我有一个好消息。”

    李月驰笑了一：“什么好消息？”

    “那个项目……会加上你的名字，”唐蘅钝钝地说，“绝对要加上你的名字。”

    李月驰静了两秒，语气非但不惊喜，反而严肃起来：“你什么了？”

    “我……没什么，”唐蘅被他问得有懵，“就是今天和张院吃饭，随提了一……”

    李月驰不应，只听得见他浅浅的呼声。

    唐蘅的酒醒了大半，张地唤：“李月驰？”

    “我知你为我好，”半晌，李月驰轻叹一声，“但次不用这样。”

    像一盆冷兜泼来，唐蘅的酒完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