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条小路，虽是小路，但前后都有路灯，或许还会有保安经过。唐蘅迟疑了一秒，然后张开双臂，用力抱住李月驰。

    传来李月驰很低的笑。

    “没有。”

    李月驰张开双臂：“抱吗？”

    “嗯。”

    “明天联系？”

    “洗衣房，”李月驰短促地说，“二楼有个雨台。”

    “没什么。”

    “……”

    唐蘅大脑空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就像在路上捡了一箱黄金，你懂吗，”李月驰开玩笑似的，轻声，“只想藏起来。”

    “我以为你会兴，结果好像惹麻烦了。”

    “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那就这样吧。”

    唐蘅前后望了望，忐忑：“在这？”

    唐蘅一说不话，似乎大脑都被这个人填满了，没有空余的思绪。就是这时，后忽然响起“滴——”的一声。

    唐蘅慌忙起，却被李月驰狠狠摁回去。他扣着唐蘅的后脑

    竟然不是保安。

    几缕秋风簌簌过，树影在他脚摇曳。

    一辆电动车停，保安走上前来：“诶，同学，你没事吧？”

    唐蘅抓起他的手，发现他手心满是灰尘。他仔的膝盖也灰扑扑的，有躁，大概是受了剐蹭。

    “怎么这么说。”

    好一会儿，唐蘅才说：“我真没生气。”

    “其实我不想让任何人知。”

    “唐蘅。”

    “那是两码事。”

    唐蘅挂掉电话，举目四望，果然宿舍的灯都熄灭了，校园陷柔的黑暗中。

    唐蘅忽然想，如果李月驰是个女孩就好了，或者他是女孩也可以。这样他们就能像其他侣一样大大方方在宿舍楼拥抱，接吻。

己在想什么，低声说：“你们是不是要熄灯了？”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略疲倦地闭了。他好像有明白李月驰的想法——也许李月驰是害怕吧。两个男人谈恋，确实该谨慎。最好，谨慎到，连朋友都不像。

    “真的？”

    李月驰说：“已经熄了。”

    “嗯，”李月驰笑了一，“你就是委屈。”

    “怎么来的？”

    “唐蘅。”

    “那就快回宿舍吧，今晚降温啊。”

    “嗯？”

    那是电动车鸣笛的声音。

    李月驰的呼有急促，他说：“过来。”

    “哦……”唐蘅盯着他的脸，“所以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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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蘅把脸颊埋李月驰的颈窝，片刻后，闷声：“我是不是很蠢。”

    后又传来电动车的声音，唐蘅有无奈地想，难他被保安当作可疑人了？

    唐蘅冲他：“我没事。”

    唐蘅愣愣地转，看见李月驰坐在车上，两条支着地。他像是匆忙跑来的，运动外的拉链半敞开，T恤的白圆领。

    “好，”唐蘅坐着没动，“谢谢。”

    李月驰不应，就这样看着他。

    “嗯。”

    “你笑什么？”

    “……”

    李月驰说：“我的手机欠费了。”

    保安骑车走了，唐蘅又坐一会儿，起准备离开。武汉短暂的秋天好像来了，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