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还是同学呢。”

    唐蘅在桌面踹蒋亚一脚。

    蒋亚晃晃脑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呃……那个……”

    好在田小沁和安芸聊得火，并未注意他俩。

    唐蘅低声说：“你他妈悠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蒋亚也低声说，“师大化学系的，研一，没准李月驰还认识呢。”

    “哦，”唐蘅并不兴趣，“你和分手了？”

    “快了。”

    “蒋亚，”唐蘅骂，“你就吧。”

    “新的不来旧的不去嘛。”蒋亚嘿嘿一笑。

    唐蘅又坐了一会儿，八半，这时候众人已经群舞起来，喝酒的喝大了，舞的嗨了，唱歌的嗓唱哑了，人群像一样，得到都是。

    唐蘅有些透不过气，说：“我去待会儿。”

    蒋亚正捧着手机发短信，大概是和刚才那位女，屏幕白光映他满脸的贼笑。

    “哦哦你去吧，”蒋亚也不抬，“对了，给我捎包烟回来，要万宝路，黑盒的！”

    唐蘅“嗯”一声，起走酒吧。

    推开玻璃门，才发现夜空中聚集起大片大片灰白乌云，像铅块一样把天空坠得很低。怪不得他觉得憋闷，原来是要雨了。

    唐蘅走街对面的烟酒商店，买了一盒黑万宝路。这家店是为数不多能买到正品万宝路的地方，虽然价格奇，但他们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唐蘅付了钱，正要转离开，忽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

    玻璃柜台里整整齐齐码着两排国产烟，唐蘅低看了看，问：“哪好？”

    “唉，各有各的味嘛，”老板娘和唐蘅也是熟人了，开玩笑，“怎么，你要学烟啊？送你一包。”

    “不用……我帮朋友买。”

    “你朋友平时什么？”

    “黄果树，红塔山。”

    “这都便宜，能尝什么好坏来，”老板娘笑笑，“你看着挑吧。”

    最终，唐蘅买了一包装中华，六十块。他不知李月驰有没有过这烟，想来大概没有，毕竟价格在那。

    他又想，其实这样不好的。怎么还主动给人买烟呢，烟有害健康啊。但既然对方是李月驰，又不了这么多了，怎么说呢，还好李月驰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