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汉大南门。面前是珞喻路，对面是熠熠生辉的群光广场，秋风中带着迟开的桂的香味。还有二十分钟，他就能见到李月驰。明明昨晚才见过，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他了。

    二十分钟，几首歌的时间。

    唐蘅着耳机低切歌，他想切首一的歌，似乎这样的话，他就能少等他几首歌，就能快一和他见面。

    屏幕变暗，有人遮住他的路灯。

    唐蘅抬，看见李月驰站在自己面前，着气。

    九十三分。

    “你怎么……提前了？”唐蘅连忙扯掉耳机，动作几乎有些慌。

    “我和学生家说了，以后九课。”

    “为什么？”

    李月驰看着唐蘅，摇了摇，说：“走吧。”

    他们穿过街地铁站，来到珞喻路的另一侧。群光广场门，新开的资生堂专柜正在活动，音箱里播放着Lana Del Ray的新歌《Video Games》，她略带沙哑的歌声飘在夜中，令人不知不觉就慢脚步——似乎街的夜晚，无论晴雨，都是这样光溢彩。

    李月驰说：“我们去坐校车吧。”

    走师大北门便是校车排队的地方，这个时间正是学生回宿舍的峰，两人站在队伍里，前后都是牵着手的侣。校车启动，灯光暗了。桂的香味从敞开的窗里涌来，这个学校有很多桂。

    李月驰悄悄攥住唐蘅的手。这时谁也看不见。

    “以前来过吗？”他低声问。

    “来过……”唐蘅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快，“来听讲座，没逛过。”

    “我带你逛，”李月驰说完，扬声，“师傅，九号楼停一。”

    司机大叔冷酷地没有回答，片刻后，校车拐弯，路过一片树影斑驳的园，他用武汉话说：“九号楼到了！”

    李月驰松开手，两人车。穿过一个广场，走数学与统计学院的院楼。此时楼里已经寂无人声，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

    唐蘅问：“我们去哪？”

    李月驰说：“二楼。”

    登上二楼，迎面便是一个的玻璃展示柜，陈列着学院获得的诸多奖项。李月驰向前走几步，停，说：“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