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住院吧。

    此时此刻，也是这样的觉。

    李月驰冲了澡，换好衣服，坐在宿舍里。他迫自己冷静来，思考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李月驰想，第一，他和田小沁是被污蔑的，他们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没过的事。第二，凡事讲证据，现在的况是圣科还没报警，而圣科和唐教授已经单方面相信了王丽丽的话。也许报警了反而好一些，王丽丽说他们三个一起搬走了十二件设备，那么警方必定要搜集人证证，这样自然就真相大白了。第三，王丽丽偷走了设备，而他和田小沁没有发现。也许他俩的确需要为损失的设备负责，赔钱？会让他们赔多少？他又该从哪钱呢？

    第四是，此刻他好想见唐蘅。想抱一抱他，哪怕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李月驰给唐蘅发短信：能接电话吗？

    等了半个小时，唐蘅没有回。

    李月驰把电话拨过去，唐蘅关机了。

    “月驰，我去买饭，”室友说，“要帮你带饭不？”

    “谢了，我上门。”

    “你去堂吃啊？那你能帮我带回来吗？”

    “我去……找个同学。”

    “噢，那咱俩一起走吧。”

    直到锁门的时候李月驰才反应过来，他没有伞，还真的得和室友一起走。雨得更大了，才五多，天已经半黑，而学校里的路灯还没亮，雨把视野变得更加模糊。

    仿佛整个汉大学都变成他老家昏暗的、漏雨的屋。

    李月驰没有让室友把他送到楼，而是在距离教职工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同室友告别，然后自己跑过去。

    新换的衣服又被淋了。他冲楼，捋了捋发梢的。

    和闹的学生宿舍区不同，教职工公寓静悄悄的。李月驰站在楼，又拨了唐蘅的号码，仍然关机。

    他轻手轻脚地上楼，站在唐蘅家门。他想可能是唐蘅和他妈门了，忘记带手机，然后手机又没电了。如果待会他们回来……好在这老式单元房都带天台，唐蘅家虽在楼，但楼梯还有向上的一层。如果他们回来了，他可以躲在上面的楼梯间。

    楼里又闷又，汗和雨混在一起。很快声控灯灭了，李月驰想起那次他和唐蘅在黑暗的楼里接吻。

    晚上七半，李月驰的手机只剩34%电量。

    唐蘅的手机仍然关机。李月驰拨了蒋亚的号码。

    “啊？”蒋亚那边是极富节奏的乐声，“我不知他去哪了啊，我昨天就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