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骨也会逃离那架飞机。他会想，基还在等他，一起去四人约会、一起看球比赛，自己不在他怎么办？

    只是，现在探究在飞机坠大海时他心的想法毫无意义。毕竟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托尼看着窗外的城市，沉默地喝了酒。他很清楚史夫没能说的回答。史文·罗杰斯即便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也不想失去他的基。

    “罗密欧和朱丽叶都没有你跟恩斯人。”托尼吐槽。

    类似的调侃史夫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他也不怎么在意。“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他有些不解，托尼一直都是对基持以视而不见、避之不谈的态度。

    “没什么。”托尼表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

    史夫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好一会儿后，托尼转过和他对视了一，接着垂视线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我就是好奇，一个人失去他所的人会怎么样。”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就只是一时想起来了所以问问。

    然而托尼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他想知的是假如有一天他失去了史夫，失去了他在意的人们，他会怎么样。他想知那一天是否会真的到来。

    史夫看着托尼喝着酒心不在焉的样，抬起手用力地拍了一他的肩膀。

    “嗷——”托尼痛叫一声，杯里的酒也洒了来。“你嘛？！”他顾不上被酒浸的，伸手摸着肩膀转过怒视史夫。

    “让你从法幻象里清醒过来。”史夫说着喝了酒。失去所的人，一听这话他就清楚之前托尼究竟在旺达制造的幻象里看到了些什么。

    幻象嘛，叫不醒，打醒咯。疼痛治疗法有些时候还是用的。

    “你……”托尼一时词穷，想还手，却又有些被史夫说破了心事的窘迫。“好。那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该怎么？”他将酒杯放在一旁，脆破罐破摔地说。

    史夫将目光转向他，神温和，神认真地回答：“过幸福的生活，偶尔想想我。”

    “……你真的是个混。”托尼与他对视着。

    史夫对这样的评价欣然接受。他喝了酒，思索着对托尼说：“如果哪天我死了，我的墓志铭得写：嘘，这个人睡着了。你可别忘了。”

    托尼冷哼一声，回敬：“那我的墓志铭就是：永别了，屎一样的世界。你也别忘了。”

    史夫看向他，片刻后，睛里浮现些许笑意。

    托尼同样微不可察地扬起了嘴角。

    两人没有说话，默契地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