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在地上的声响。清洁工手脚并用地爬来， 满嘴说着无意义的胡话，直到路人飞快地向她聚拢，她才总算有了安全。

    “杀、杀人了……”她哆嗦着伸手指着巷， 涕泗横，“人、杀人了！”

    心细的女人立刻报警，胆大的男人三五成组往里走去。没多久， 男人们短促的惊呼接连响起，有两个甚至捂着嘴飞奔来，冲到坛里狂吐。

    “快报警！”

    “大家别去， 别堵着，给警察让路！”

    “散开！都散开……呕！”

    有人死在了巷里，死状惨不忍睹。涸的血痂糊满了垃圾桶， 破碎的尸骨以一扭曲的姿势被在里。半个脑袋嵌在尸的两之间， 仅剩的一只没有合上， 正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见者骨悚然！

    警方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案发现场，黄的警戒线迅速拉起， 隔绝了后来者窥探的视线。清洁工被接走行心理疏导， 其余目击者聚在一块， 你一句我一句地拼凑起线索。

    “我认识这个人。”吐得昏天黑地的目击者缓过了神， 有气无力， “虽然只有半边脸， 但那张脸就是我们这块的一个叫‘张留’的。”

    “张留？”

    “咱们这片的一个混。”目击者说， “不学好，打过爹妈，整天游手好闲还喜些偷摸狗的事。”

    “人品不太好，年前扰过几个大姑娘，被姑娘家的人联合起来打了一顿，老实了半个月。后来改去扰女学生，拘留所了好几遭。”

    “除了这些，他倒也没招惹过什么仇家，也不知怎么就……”

    另一人说：“听说他赌博的，该不会是债主？”他了个抹脖的手势，随即又困惑，“真要是债主，砍人总得有声音吧？可咱这片没听见奇怪的声响。”

    目击者们议论纷纷，好一会儿才停歇。

    警员们收拢了报，和气地把目击者送回家。待现场不再有外人，一名资警员着手轻轻划过血痂，又看了看受害者尸，说：“怪的狩猎方式变更了。”

    “嗯？怎么说？”

    “它一开始是留不吃的分，但现在是把吃的分也留了来。”资警员，“这说明，它或许会回来，继续这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