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分眉，但还是能看见蹙的眉。

    转看了一江岁年，发现这人已经像只小猪似的，睡得天昏地暗。

    但他到底该怎么和江岁年解释，为什么突然就换回来了？

    路皓思索了一番……

    反正江岁年睡得跟猪似的，明早在他醒来之前回自己床上就行。

    那他可能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第 21 章

    路皓有些无力地闭上了。

    路皓就纳了闷儿了，这人听不见雷声还是怎么的？

    直到翌日清晨，路皓缓缓睁开——

    路皓现在的心十分复杂。

    终于换回来了，他很兴。

    那他的是谁的脸？！

    他一副睡惺忪的样，从侧躺翻成仰躺，微微了睛。

    路皓依稀记得自己嗝那天，在救护车上，也是这么个天气。

    他细细端详着前人的五官——

    他缓缓坐起，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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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还在心里烧香的时候，江岁年睁了。

    现在他不会享年二十吧？

    映帘的是闭的双，睫在白皙的肤衬托显得尤为密。

    本来他还在，说要把肾捐了，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这一雷劈来，直接让他享年七十。

    窗帘没有拉严实，天空中一闪电腾空而起，光线顺着窗帘间隙钻屋，照得路皓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恐怕江岁年也是这几天太累了，对周围的一切都无从察觉。

    随后沉闷的雷声像凌迟酷刑一般缓缓而来，延绵不断。

    大概路皓也睡迷糊了，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想把他皱起的眉抹平。

了就上床睡觉了。

    “阿年，年年，岁年，江同学，江小大爷？”

    指腹刚抚上眉，一奇异的光芒闪过路皓的脑海。

    剑眉微蹙，他翻了个把蒙上，将路皓隔绝在被外。

    这他妈是江岁年的脸。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想找个耳，但是没有。

    他忽然有希望，这是在梦。

    然而路皓不太老实，他还开着床灯，隔着过跟江岁年说闲话。

    说来也是奇怪，路皓钻江岁年的被窝之后，睡眠质量直线飙升，没几分钟就听着外面的雷声睡着了。

    雷声再度传屋。

    越想越气越想越怕，路皓算是完全睡不着了。

    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之后，他缓缓转看向侧的路皓，神还有

    最近练歌练得很吃力，江岁年困得不想说话，而且唱歌唱多了嗓容易哑，就更不想声了。

    他总不能告诉江岁年，因为我抱着你睡了一觉所以换回来了。

    结果闪电是看不见了，雷声还在轰鸣不断。

    也不知江岁年是了什么梦，梦里都这么不兴。

    “轰隆隆——”

    于是路皓小心翼翼地掀开江岁年的被，轻手轻脚地躺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