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着惺忪睡，见来人是她，当即睡意都散了，忙：“小的这就去禀报。”

    刘藻：“不必。”一面说，一面往府中去，门也不敢拦她，只能在后着急。

    刘藻熟门熟路，闭着都能寻到谢漪的卧室，她脚走得飞快，一心只想往谢漪边去。

    卧室的门关着，刘藻轻叩了两，守夜的婢女趋至门，小声问：“何人？”

    刘藻也放轻了声音，回：“朕。”

    门便打开了。

    刘藻挥挥手，让那婢退。自己去了鞋袜，更加轻手轻脚地往室去。

    一室昏暗，唯有床留了一盏灯。谢漪卧在床上，背对着外侧。刘藻脱了外袍，小心翼翼地躺到她的边。一冷一，她被激得打了个寒噤，这才觉到一路来的凛冽彻骨。她不敢靠近了，担心冻着谢漪，便挨着床沿躺着。

    谢相就在她前，手可及的地方。她的心瞬间有了安放之，如冬夜浪在外的幼犬，重归家园一般，觉得温可亲。

    谢漪早已醒了，她睡得浅，刘藻叩门之时，她便醒了。

    她转过，刘藻吓了一，嗓音都是僵的，低声：“你、你醒了？”

    谢漪不语，掀开锦被，将刘藻容纳来，又将她手放到自己的小腹，将她的脚夹到小间。刘藻忙推辞。她的冷得跟冰一样，将冰块贴挨着，必不会好受。谢漪看了她一，刘藻当即不敢动了。

    “明日醒来，早回。”谢漪说。

    刘藻。谢漪便又合上了。但刘藻知晓她必是睡不着的。她等了一会儿，直至过来了，方贴了过去。谢漪并未拒绝，由着她抱她。

    “漪儿，我真想你。”她蹭着谢漪的颈，低低地倾诉。

    谢漪抬手，抚摸她的肩。刘藻觉得她被掏空的心，又一一满了。

    “我大致算过，便是自议谥一事起，清扫朝廷，也需十年，方能顺利立后。”刘藻缓缓地说，“你我还能有几个十年？”

    “立后之后呢？朝中可能有一日安宁？”

    刘藻：“十年之后，我方而立，自有力重振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