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让他的容貌都因此模糊了起来，然而当他转向沈辞镜，开唤他时，他的份却呼之。

    “乖徒儿，刚刚这雪原上是何人在使剑？快，快，快些告诉我，我这便同他比剑去！”

    这人像孩童般雀跃的话动在这凄冷的雪原上，令这越来越冷的雪原逐渐回温，也令这剑弩张的气氛骤然溃散。

    而这——这就是天第一剑，无一！

    谢非言笑了一声，心中撑的一气终于彻底松了来。

    他倒栽，倒在雪地之中，甚至不必去看天南星的场。

    这时，沈辞镜也终于赶到了他前，神慌地扶起他。

    “谢非言，谢非言……”

    “醒醒，不要睡，醒醒！！”

    谢非言再也撑不起力气回复这个小混了。

    他缓缓闭上，放任自己沉了黑暗。

    不必可惜，不必慨，不必挽留。

    就这样……

    任他消逝吧。

    第39章 言猛于虎

    黑暗的世界中, 无光，无声，温，舒适。

    他在这个世界里沉沉睡, 像是要一直睡到时间的尽。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世界里现了一团颜奇怪的火焰, 像是血污，又像是灰烬。

    那火焰在他的世界中如心脏一般动, 每一次动都带着沉沉的闷响，每一次动都会有凌的画面碎片散落。

    他好奇上前，拾起碎片, 茫茫然中看完了一个亡国皇可悲可叹的一生, 但就在他以为这就是所有的时候，他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 同时也是这团火焰掉落的第一块碎片。

    空茫茫的雾中, 有对话声响起。

    “地狱, 乃万苦之苦……你不后悔吗？”

    “呵，众生皆苦，哪来的什么万苦之苦。”

    “……”

    “你是真的被那老和尚教傻了, 还是这就是功法带来的后果？真不知你哪来这样多七八糟的慈悲？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世间看看凡人们的苦乐，好定你的决心。”

    “……”

    “记住了，既然了决定，那么无论日后如何, 不要回, 不要后悔, 不要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