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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向他走来，欣喜：“阿斐，你回来了？”

    他眉微蹙，为自己此刻过分快速的心到了不适和无措。于是他后退一步，：“你认错人了。”

    那人的笑容凝固，慢慢垂来。

    这一刻，从那人上的悲伤是那样切，令他只是看着，便几乎忍不住落泪来。

    “阿斐……”那人轻声说，“已经快两百年了……”

    “你究竟何时才能醒过来？”

    那人神态还算平静。

    但他的心却像是堵了沉沉石，有些不上气。

    他无所适从，忍不住再次后退。

    “你……你认错人了……”他茫然，本就混的脑袋更是一团麻，“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阿斐。”

    那人温柔：“若你不是阿斐，你又是谁？”

    “我是……”

    他张了张嘴。

    他是谁？

    “我是……”

    他分明有名字的。

    “我是……楚风歌……”

    不，不对。

    不仅如此。

    他不仅是楚风歌，不仅是胥元霁，不仅是谢非言。

    他是受佛祖化成型，最后迟迟不能得，于是不得不凡转世修行的佛。

    他不是人，不是，不是仙，不是。

    他是佛，天生佛。

    “我是……玄珠。”

    这一刻，不知从何而来的飓风推着他离开。

    比过往更混狂的记忆涌上，令他痛裂。

    他踉跄后退，似是要被这狂风推去未知的地方，但那人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那风中拉了回来，扣在怀中。

    “别忘了我。”

    那人的声音在风中如同泣血。

    “别忘了我，阿斐。”

    “若你忘了我……若连你都忘了我……我要如何才能继续等去？”

    “我在等你啊，回来吧阿斐。”

    “求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