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问：“你会如何？”

    寂静海中，又有模样丑陋的鱼从他们侧游过。

    海被划开，波漾在楚慎行上。

    楚慎行原本想说：你难不知吗？

    但秦游再接再厉，又：“我想……”

    楚慎行淡淡：“嗯？”

    秦游：“师尊也会前来一看吧！”

    楚慎行微微诧异。

    秦游似是笑了声。他往楚慎行这边靠，明明上全是缠缠密密的青藤，就像是楚慎行把他圈在怀抱中，但秦游持拉一拉楚慎行的袖，说：“你说你与我不同，是，的确有很大不同。但我还是觉得——”

    楚慎行角弯起一，问：“觉得如何？”

    秦游郑重说：“纵苦难繁多，有些事，还是不会变的。”

    楚慎行心想：你又知许多？

    秦游说：“师尊，你从前说，凡人与修士不同。又说，你亦会取修士血修炼。但修行路漫漫，若只踽踽独行，未免太，”停一停，似在斟酌用词，“……总要与人一同走过。”

    楚慎行不答。

    秦游：“唉，不知还要游多久。”

    楚慎行：“……？”这就换话题了？

    秦游：“从前看话本，也有讲鲛怪容貌昳丽，受伤之后被凡人捡回家里。我看呀，那灰的鲛人，兴许就是这么来的。如若不然，怎会有一颗人心？”

    楚慎行静默片刻。

    他原先是有其他话想说，譬如：游，我虽惜你，但你这样揣度我的想法，未免过于无度。

    再譬如：大无，越往后，侧人越少，才是寻常路。

    可听着秦游的话，这些念，慢慢又淡许多。

    他想到从前。

    乐峰之巅的笛声，后山上的裂柳羊。

    他有过友人，有过敌人，如今，也有了人。

    正想着这些，忽然察觉不对。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海底。

    而那灰鲛人仍在往。

    往近看，才知，灰鲛人并非钻，而是在寂静海底，的确有一裂隙。可以神识探看，这裂隙却与寻常海底无异。

    这个发现，让楚慎行一。

    作者有话要说：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