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对嘴，亲一个。”

    边温贴上来的瞬间，他忽地忘记挣扎。

    不寿睁开，前人净白的肌肤弹可破，黑的睫如蝶颤抖，他心猛地被什么撞了一，酥酥麻麻，脑海一片空白。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哭，泪哗啦啦地往掉，得睛都了，她还是哭个不停。

    他默默跟在她后，埋回味刚才的吻，不敢抬，怕她发现端倪。

    等到了屋门，邱母唤她，“枝兮，你怎么了？”

    他往前一瞧，这才发现，她满嘴都是血，为的就是掉刚才那个吻。

    从这天起，她再也不跟他去邱府，她甚至不再单独和他待一起。他递碗给她，她都得犹豫许久才肯接。

    他知为什么。

    为了让她安心，他特意和她说：“我只是将你当妹妹，那日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后谁也不准提，好吗？”

    她脸薄，声音蚊叫似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日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笑着摇摇：“没什么。”

    等她一走，他敛起神，将藏在袖里的木雕人像拿来。

    他看了许久，最终叹气，将木雕人像扔火里，烧得一二净。

    怕她疏远他，不敢留任何念想。

    反正她在他心里，随时都能翻来想，闭梦能想，睁看她在前依旧能想，想她没有将朱破，想她羞羞怯怯地告诉他：“我不要当你妹妹。”

    他心底能藏很多事，每一件事都有她，他自己知便行，与她无关。他不需要她知晓。

    （五）

    日过得飞快，不寿很快就十六岁了。

    别的人十六岁已经开始谈婚论嫁，还好他穷，没人瞧得上他，不必编许多理由，将人拒之门外。

    其实说穷，他也不穷，他变着法地挣银，攒的银全都给了邱家母女。

    他们住的小破屋早已重新修缮，比从前宽裕许多，他准备去考学，走从仕的路。

    他没有正经上过学堂，替人跑的时候在学堂外旁听，书里的那些话他并不觉得有理，可他愿意学。

    他年纪虽轻，但却清楚地明白，如今天刚定，最是的好机会。

    有钱没用，有权有势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