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夹了一片藕片放到嘴里，觉得戏都杵到前了，倒也不妨看完吧，可围着一圈儿人着实碍，就挥挥手：“人都捆成这样了，还扎着这么多人嘛？都去。”几个安保意识偷偷看了看那事，见事的示意都听顾晚的，就默默退了去。

    只这么三言两语，他已经判断了面对的是谁，显然心里有数，对着顾晚说话时就显得很慎重。“我朋友在您这儿……工作，”他皱了皱眉，继续，“并不是自愿的。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您这也并不缺他这一个员工。我想带他走，给您造成的损失，我愿意尽量赔给您，只是暂时可能拿不太多钱来。”

    见房里终于清静了，顾晚没搭理还跪在地上的事，转过打量着被在地上捆了的两个人。

    那事这会儿已经冷静来，先认了罪：“帮主，是属失职。”他指了指那个穿着隶衣服的年轻人，“清宁是我带着的隶，是咱们从正规渠买来的，银货两讫，契和收据都是齐全的。”

    那事的还没来得及答话，倒是那黑衣青年抢先开了，他这会儿手被扣在后，脚也被绑在一起，一时站不起来，索跪坐着。即使这么狼狈，说话的时候倒也还有条理，“您就是青城的顾帮主吧，冲撞了您，我很抱歉。”

    那隶没想到会被到，屋里的人一时都在看他，他看着自己的调教师冲他警告的目光，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浑都哆嗦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可当目光划过黑衣青年的脸时，却又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勇气，忍着害怕，用虽然有些打颤但却定的声音：“……我叫景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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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晚讶然地抬，看不来这人竟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问：“你知青城，也听说过我，那想

    那人权衡了一，老实答：“来过几次，特意了功课，这次选的路线只经过两个摄像，都是常见的型号，我反复研究过，侵了系统，临时替换了信号。本来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侥幸成功了，却还是低估了这儿。”

    顾晚像是终于听几分兴味来，他轻笑一声，目光玩味地扫过在场几人，问那个青年，“说说看，怎么瞒过监控的？”

    顾晚打这么一扫，对事经过就大致有了个猜测，不由觉得有儿意兴阑珊——这剧本太老，实在无聊。他又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在嘴里，香甜的糖醋勉勾起一儿，于是边吃边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那黑衣青年听到“备用系统”，一个了然的苦笑，接着抬起看着顾晚，认真，“景皓。我朋友的名字，是吴景皓，景的景，皓月当空的皓。”顾晚听了，放筷拿过纸巾了嘴，目光逡巡在那隶的脸上，问：“叫什么，你自己说？”

    他顿了顿，真诚：“您有什么差遣，能到的我都会尽全力去，钱我也会想办法慢慢还上，只请……求您能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大恩必定铭记于心，毕生不忘。”顾晚目光淡淡扫过被黑衣青年挡在后的那位“朋友”，又夹了片藕，转过问还跪在地上不敢起的事：“你说。”

    事的脸顿时沉去，当着顾晚却也不好说什么，屋里一时安静来。

    他穿着星月馆隶的制服，勉遮到大，上还能看儿斑驳的痕迹来。刚才混间他也一直被那先那个青年人护着，因此上倒是看不什么刚刚被打的痕迹。

    这是回应黑衣青年那一句“不自愿”。“我带了几个月，他一向乖巧听话，没想到还敢藏了这么大心思，这都是我的责任。”事偷偷看着顾晚的神，见他连个神也不肯给，还在慢条斯理用筷夹排骨吃，只好继续：“这位……周先生，也是咱们的客人，最近过清宁好几次。今天不知怎么绕过了主监控系统，大概是打算就这么把清宁带走。安保的人从备用系统里看见了，带人来拦，就……就被您撞见了。”

    打的是个青年人，发剪得很短，穿了见最常见的黑短袖衬衫和宽松，刚刚剧烈运动过，此刻满大汗，还在激烈地息，脑袋上见得挨了不只一，嘴角淤青，额角也破了，一细细的血，却因为手被靠着没法掉。另一个则是个看起来纤细瘦弱的年轻男人，一柔顺的短发，掌大的脸上一双汪汪的大睛，肤白皙，显得极清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