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荀展也肯捧场，尝一就赞一句，一顿饭吃得有说有笑。待酒足饭饱，顾晚从烤箱里取他刚烤的挞作为餐后甜，又取了摆好造型的果盘来，再亲手给荀展添了杯冰好的琥珀光，坐回座位，觉得气氛正好，看荀展吃得差不多，挑着时机开：“二爷，今日我回青城开了会，有些事想跟您商量一。”

    荀展轻啜了酒，叠起一双，饶有兴致地示意顾晚继续。顾晚就接着：“青城所有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最近我打算都一一清理掉，也许会损失一些利益，但我尽量会把事都结清，把人也都安置好。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大致怎么我心里有数。”

    说是“商量”，其实顾晚早就好了决定。他要光明正大跟荀展在一起，青城势必需要洗白，这一步他本来已经在慢慢地了，如今只不过是得更快更明确些。

    荀展，顾晚肯这些，就是正经在替他们的将来打算。这让他心里舒服，于是赞许，“这是好事，是我疏忽了，你心里有数就好。需要帮忙的话，我会让人合。”

    这件事顾晚不打算借助荀展，但荀展这样表态，他也不会拒绝，于是应来，继而从旁边的座位上拿一个文件夹来，“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您说过。这有份资料，您先看一看吧。”

    顾晚看着荀展阅读资料时意料之中地变了脸，等荀展看完资料，他不闪不避地直视着荀展：“两年前我和秦征意外在城郊的山腹里发现了这遗迹，里面的东西如您所见。我借着在涪城学院的课程，解读了一分关键，最心的分已经拆来运回了城里，明天我就可以带您的人去取。”

    荀展的面上已经从最开始的诧异变回了沉静，他沉默审视着顾晚，从表里一时看不端倪来，这让顾晚到张，但还是迫自己用尽量语速平缓地继续：“这件事我一直瞒着您，上次跟矿区的买卖，用的也是这里面拆来的一技术的改良，是我为将这资源变现的尝试。我不肯当时就告诉您真相，也是因为您直接问我武的事，让我觉张。我不想这张底牌……您应该清楚这张牌的分量。”

    顾晚轻轻闭了闭，不等荀展回应就快速继续：“我瞒了您的事不止这一件，包括偷偷模仿了您的字迹。我从没想过背叛您，但我那时觉得您早晚会有新，或者要婚娶，我怕青城离了您的庇佑，以后在江东不好立足。我不敢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您……压在您对我的旧上。”

    即使几次三番鼓起勇气，这样前所未有的剖白还是令顾晚觉心慌气短，他不自在地挪了挪，扣在桌上的指节微微发白，他心里的不安。

    荀展终于开问：“那现在呢，现在不怕了？”

    顾晚回看着荀展探究的，郑重：“我不瞒您，现在我也还是怕的。您这样在上，我怕我不上您，怕您哪天变了心也许就把我弃若敝履，也怕我踏错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把这些压在心底最的顾虑一朝吐尽，顾晚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我不想再留任何退路了，我知，您要的事，这东西帮得上忙。我愿意赌一回，哪怕需要压上我的全。我赌您的承诺值得信任，赌……我没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