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比血迹还红，手指都是抖的。

    “抬。”闻时冲她说。

    张岚抬起来，手指却还在搓那块血。她有了，急急开了：“我跟雅临是打算等你们睡着了回一趟张家，也不是要什么，就是觉得老……”

    她习惯想说“老爷”，看着手指上的血又卡住了，顿了一：“觉得他们那样会事，还是想告诉他们一声。结果楼就看到这里已经对上了。”

    闻时盯着她的珠，又朝谢问看了一，抬手用掌敲了一她的额心。

    那一不轻不重，张岚周一震，闭起了，不断搓着的手指也停了来。

    等到重新睁开，她的眸光终于有了定。

    “动手脚了。”闻时垂手来。

    周煦忽然想起什么般话：“是因为符么？就是小时候见家主，要用符额那个。”

    大东天资一般，小时候没受过这待遇。但他听几个厉害同辈提过，一直留有印象。上次在三米店的笼里看见闻时叩那个沈家小姑娘的额心，他还觉得熟。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周煦这么一提，好像是有些异曲同工的意思。

    谁知张岚摇了一，哑声说：“不是因为那个。”

    闻时和谢问转眸看过去，她重复：“不是因为那个，我跟雅临小时候不明白，大了之后见……见他给别人过。雅临学傀术的，好翻书，旧式的定灵术也知一二。我们有想过会不会跟定灵有关，就去探了一。那些被符过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现傀的征兆和痕迹，相反，灵相会更稳一些，气劲也更足一些。”

    用老一辈的话来说，就是灵窍更开了。和很多祝福、助力的符法咒术一样，找不岔。

    更何况真要有岔，别家元老辈第一个不答应。

    就因为那次的怀疑，张岚和张雅临在很一段时间里都对爷爷张正初抱有一微妙的愧疚心理。所以在后来许多事上，他们总是更倾向于相信他。

    时间久了，这心理不知不觉变成了一迫的习惯。甚至后来有些一闪而过的细节真的值得怀疑，他们也会意识略过去。

    但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的。所以弟俩慢慢拿稳了张家的话语权，拓展与各家的联系，大事小事能不惊动张正初就不惊动。

    到来，还是没能躲过去。

    张正初给他们用的，就是傀术里很简单的一。不是什么厉害本事，胜在不留痕迹，在人防备心低的时候就可以埋上，往往是跟某个动作、某句话或是某段回忆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