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放在桌上。再让他重新躺，又细心给他掖好被角。

    eleven似乎有些受若惊，疑惑地轻轻蹙眉，努力想推开凌致，虽然作用微乎其微，本拒绝不了凌致。

    “就算你在，我也能想办法申请研究经费，不是因为多你一个，是因为——唉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参与克隆人的研究了。”

    eleven静静看着他“为什么？”

    凌致实话实说“之前是因为我哥，他回不来了我研究去的意义也就不大了。但是今天之后，也是因为你。你说得对，以人类为实验对象确实是不应该的。”

    “eleven，我向你歉，之前确实对你考虑的不够。”

    “还有……”凌致迟疑片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叠的星星我又拿走了。”

    eleven空白的神终于有了些光亮，缓缓转看向凌致。

    “院，如果只是因为愧疚，没必要的。”

    “不是，你别多想，”凌致移开目光不看他的睛“别以为没有人需要你，记好了，你死了我会很难过。”

    凌致再低看向eleven时，发现他似乎在笑，不是平时格式化的礼貌微笑，笑容很浅，角微微垂，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小，虽然很淡的笑意，但却很真实。

    【叮！好度上涨。】

    好度不知何时已经过半了，大概到了度条的四分之三左右。

    “别再想不开了好吗？医生说你如果再……就真的再也醒不来了，答应我好不好？”

    “好，答应你。”

    片刻后eleven突然“好冷。”说着把被往上拉了拉，挡住半张脸，只余黑宝石般的眸盯着凌致，在这个还算温的房间里打了个寒颤。

    虽然eleven看起来像撒或者开玩笑，但他真的冷的脸煞白，凌致知这不是调节空调温度或者多盖被能解决的，他这太差了，浑冰凉几乎不产生量。

    应该找个能发的东西，比如袋什么的。

    可这里是科研院里的医院，不是传统意义上对外营业的医院，好像没有这东西，大半夜的也没地方买。

    这么大的病床，两人躺倒是绰绰有余，凌致还是比较小巧的不占地方，要不凑合一晚上？

    凌致确实困得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