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那么想把你带到我生活的世界里，连梦都在说‘带你回家’。但NPC是不能去现实世界的，对吗？”

    秦楚河又是一震，过了很久绷的才慢慢放松来。他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慢慢抬对上程陌的视线，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一个有些痛苦又有些如释重负的微笑来：

    “你全都知了。”

    他用的肯定而非疑问句，程陌全的力气都随着这句全盘认的语句被空了。

    “我们是在一个随机副本里认识的。”秦楚河靠上墙，视线移向了某个很远的地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又柔和，“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跟Jacky相似的特殊NPC，可以自由地在不同副本中穿梭，有时候甚至可以伪装成玩家。这是我曾经的乐趣之一，这个乐趣让我在那个副本里遇见了你。”

    “因为特殊能力，我总是能现在你随机的副本里，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那时候你还不知我只是个NPC，把我当成了一个跟你一样喜挑战不同副本的玩家，而我也没有告诉你这一，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后来则是不敢。”

    “我们开始一起组队，你原本就是一个实力极的阶玩家，而我拥有很多特殊能力，我们两个组成的队伍几乎从无败绩。”不知想起了什么，秦楚河低微笑了一，“渐渐地，我发现我再也挪不开放在你上的视线，而有那么一天，你忽然告诉我你也喜我。我们就那样顺其自然又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我会渐渐忘了自己是个NPC。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选择跟你坦白。现在想来，那是我最后悔的一个决定。”秦楚河的视线落到程陌脸上，他看上去温柔又悲伤，“我本意是让你，让我自己放弃，可你给了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选择游戏，许让你来到现实世界的愿望。这个愿望的代价很昂，我付的代价是失去与游戏有关的所有记忆。”程陌接了秦楚河的话语，他终于明白了事的全经过。

    “那个副本失败了。”秦楚河轻声说。

    所以他才会一游戏便遇见了秦楚河，他所以为的第一次相遇，其实是曾经无数次相逢的延续。所以秦楚河才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他想起以前的事，因为他一旦知，一定会再次义无反顾地同样的决定。

    “如果没有这个游戏，我就永远不可能想起你。而你也说过，让我游戏的人不是你。那么还有谁，让我不断地来到这里？”程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