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粥里有极淡的姜味，因为太淡了，不讨厌，甚至算得上清新。但姜丝全都被仔细地挑去了；海鲜也一样，龙虾的完好地剔来，壳用来熬过鲜味后丢掉，连一壳的碎屑也没有。

    戚忧饭一向这么用心，好像屠宰场里除了教他伺候人，还教过家政一样。

    达的声音还在响，但洛轶坐以后，他的狗明显在努力不让自己发声音。

    不仅是上面被枷撑开的嘴，还有面那张在挨的小。那个近乎刑的的声变得很轻，如果不是刻意去分辨，几乎听不到那个“噗叽”的声响。

    他的狗怕自己挨的声音影响主人的。

    戚忧的教养在世家里也是一等一的，吃饭几乎没有声音，于是空旷的餐厅里相当安静，以至于滴落在盆上的那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洛轶听见了，戚忧也听见了。

    隶有慌。

    隶的主人低看去，那个盆上又落了一滴；他的视线向上移，的面孔被枷撑得变形，有破的薄微微地颤抖着，顺着留来的有涎，汗，还有从罩面来的，洛轶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伸手去，刻意放轻了动作，极快地掀开了那个罩。

    或许是被分散了注意力，或许是药的作用，戚忧那过分锐的官这次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洛轶看见了，哒哒的罩面，那双棕的睛也透了，满是来不及收起来的羞辱和痛楚，但只是一瞬，就立刻被戚忧藏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轶沉默了一，最后还是彻底把那个罩摘了来，扔到了一边，坐回去喝他的粥。

    他的隶被铐在后的手攥了。

    那个机不知疲倦地旋转着，蹂躏着被开发得烂熟、又被药刺激得异常的，在他的主人面前把他为数不多的尊严碾成粉末，把他被主宰的丑态摊开给他的主人看。

    狗眨了眨睛，一滴泪就从眶里滴到他面前的盆中，然后他好像就控制住了绪，没有更多的泪了，只有被折磨的汗和合不拢的腔里的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