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位女王随携带的，不是珠宝而是地图？

    “好事与坏事总是携手而来，凯丽。”阿黛尔说，“不要难过，外面怎么样了？”

    “这场动不能引发更一步的战争。”阿黛尔直起，“我们必须与叛党握手言和。”

    “我的侍女安然无恙，对吗？”

    她苍白的指尖在地图上动，指了几个蠢蠢动的国家给凯丽夫人看。

    几天后, 女王看到了自己的侍女。重新见到女主人，凯丽夫人跪倒在女王跟前, 连连亲吻她的手，几乎说不话来。

    1557年6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引发动，阿黛尔忙于理旱灾。其他国家借机宣扬“女人执政违背神的旨意，引来灾祸”，这才给了贵族联合教会发动政/变的可趁之机。在这场政变里，她原本将被夺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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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丽夫人红了圈，满心悲愤。阿黛尔是她平生所见，最宽容公正的君主——在这个国王们暴/戾荒/的时代, 她竭尽全力让一个风雨飘摇的帝国逐渐走上正轨。可她得到了什么回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阿黛尔摇摇。

    “他们僵持住了。”凯丽夫人的忠心比得上任何一位骑士，见不到女王的时间里，她仍想方设法地替女王打探报，“佣兵们只能从一个港登陆——叛党封锁了绝大多数港，他们也在聚集军队。不过您不用担心，尔顿先生的军事指挥能力十分众，我们能够撑到佣兵赶到。”

    “我们的邻国皆是豺狼。”阿黛尔说，“帝国在自己心脏上刀剑相向，他们怕已经兴得起来了。等尔顿的佣兵与贵族们的骑士两败俱伤，他们就该獠牙将罗兰撕得七零八碎。”

    尔顿单手在桌面上，俯看女王写字。她的肌肤白得简直在烛反光，一条镶嵌珍珠的链衬托得她的腕骨越发纤细。但经由她握着的羽笔写来的字不像一般淑女那样柔——那优雅的斜字笔锋堪称凌厉。

    尔顿十分有风度地退, 还替女王关上了门。

    阿黛尔一边畅地书写, 一边抬看尔顿。

    “他们之前没能杀死我，之后便再无可能。”阿黛尔语气变得严厉，“然而，失去人民，我将彻底一无所有。”

    看到总是板着脸提醒她礼仪的侍女圈红了，阿黛尔吻了吻她的脸颊。

    在她的记忆里，她死后这些国家借罗兰的王位之争大举侵，当时贵族你尔我诈，旧神教与新神教血腥屠杀……三十年混由此而起，帝国风雨飘摇，现世如地狱。

    “是的, 您在不久之后会见到她。”尔顿允诺。

而不至于使他背上“叛国贼”的骂名。

    “您要宽恕一群试图谋杀您的暴/徒？！”

    阿黛尔这才签署上姓名, 然后盖上象征她与帝国的印章。

    “那么，我需要休息了。”阿黛尔达逐客令。

    “可是、可

    “祝您好梦。”

    她拉开了梳妆台，取一份简易地图摊开。

    阿黛尔伸手将她拉起来：“亲的, 你怎么比我这个被囚禁的倒霉还憔悴？”

    ——不意料, 她听到门被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言的攻讦，歹毒的谋杀，卑鄙的背叛……

    ——就因为她是女人！

    在小事上，尔顿没有言。

    凯丽夫人惊得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