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你同齐王世几个来给太后请安，在偏殿里，不知怎么的就吵了起来。我在旁边听着，你那会儿才多大，一张嘴，又快又毒。齐王世被你骂哭，跑去找大人，你就把齐王世的那一份酥饼拿来吃了。”

    云献撑着，一只手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如此，你那时候就记住我了？”

    姜善抿了抿嘴，：“话也不是这么说，日是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的，有什么好比较的呢？况且你这想法，也太······”姜善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云献笑着，“我知你想说什么，你嫌我想法偏激。先前孙家那事，你不就借着三秋的跟我说了嘛。”

    “为时尚早呢。”云献笑：“你对我也太有自信了。”

    “我倒是不希望雨停，”云献闲闲：“最好大些，都别有赏月的兴才好。”

    姜善说着，便笑了来。那时候云献估计也就十多岁的样，眉致的不得了，同齐王世说话的时候，气势把他压的死死的，那份贵气甚至不输太齐王这些大人，让姜善一记就是许多年。

    “没有什么不一样，”姜善：“你如今满心满还不都是报仇？你同我当年一样，在倾尽所有的一切去报仇！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报了仇之后，你又该如何自呢？”

    “我不是在同你玩笑。”姜善面认真，他见过云献如同孤狼一般的神，也见过云献中刻的恨意。他知，云献并不是表现来的那样。

    “我同你不一样，”云献打断他，“那时候你年幼，自保尚且不足。如今我要复仇，必要使个万全的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善叹了一气，“我想说的是，即使你背负着仇恨，也可以去享受一些好的东西。你不能因为怨恨一些人连带着怨恨所有的一切，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保留别人和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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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献面淡来，“你想劝我停吗？”

    姜善又想骂云献轻浮，但是想了想，没说，低，拿了切好的西瓜吃。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同受这一说，姜善无疑是最能与云献同受的那个人。他如今这么诚恳的劝云献，大抵是因为他经历过这幻灭吧。云献想，南平郡王府事的时候，姜善才八岁，一个八

    云献笑了，“照你这么说，我若再大些，你便要将我记在心里了？”

    云献便笑，伸手捻了一块金华酥饼。雨渐渐的小了，滴在竹梢上的声音都轻了些。姜善瞧着天，：“等雨停了，兴许月亮还会来呢。”

    云献显然不记得这一遭，但听姜善说起，他一也不害臊，仿佛自己抢旁人吃的这件事还值得得意的。

    姜善疑惑的望向云献，云献给自己倒了杯酒，：“旁人团圆，我孤苦伶仃。倒不如大家都不要赏月，还显得我不那么孤苦可怜，面些。”

    姜善一顿，“你那时候才多大，我记你什么？”

    “我也不是对你不满意的意思，”姜善斟酌：“当年我家事的时候，我也很痛苦。我不知该如何活去，我甚至想过能不能拼了一条命拉着仇人一去死。”

    “仇恨本来就是痛苦的，一个人心里有太多的痛苦是会事的。”

    云献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抬看向姜善。姜善眸中满是认真，还有几分藏也藏不住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