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着黑圈走市局，碰上经侦的刘焰，被一把拽住：“哎男，明天放假，活动你去不……哎哟，怎么回事？憔悴成这样，你们刑侦最近也没听说搞什么大案特案啊？”

    “勒死。”

    “一麻绳。”程泽生反应过来，“你怎么又用这审案的语气了？是你在求我告诉你，态度能不能好？”

    “我态度已经很好，请你主动合我的工作。”何危看着笔录，“呈尸地在哪儿？有目击者吗？现场证有什么？”

    “缢死、勒死、扼死还是别的死法？”

    “说了啊！放假聚餐，领导组织的，一的警小，解决一咱们历史遗留的单问题。”

    客厅霎时间变得寂静无比。

    “凶是什么？”

    “在伏龙山一座公馆里，别的你知也没用。”程泽生的潜台词其实是——知这么多，可以去投胎了吧？

    程泽

    他站起来，从便签本的后页撕一张，写了四个字留在茶几上。

    “废话，你的案就是我在查，不然你怎么会缠上我跟我回来？”

    “机械窒息。”

    “你确定是我？”何危问。

    【明天继续】

    听见自己“死”在伏龙山公馆，何危怔了怔，差脱而“你也死在那里”。不过他想问的还没问完，继续话：“你好像对我的死亡事件很了解啊。”

    ———

    程泽生锐察觉到这寂静不同寻常，因为何危的呼声也一起消失不见。他抬看向石英钟，距离12半还差几分钟，何危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本来还有那么一丁怀疑是你弟弟，现在百分百确定了。”魂都找来了还能错？

    “没想到你还知我弟弟。”何危拿着笔，继续问，“我是怎么死的？”

    “靠，你们刑侦压力大到都要去咨询心理顾问了？”刘焰放开他，还把的袖抹平，“去吧，兄弟，有病就要吃药，吃了药就不能停，千万别拖严重了。”

死亡时间也是14号，和他的死期一样。

    程泽生对此毫无兴趣，摆摆手当回了。刘焰薅着他不放：“明天你安排什么事了？没事来玩玩，给咱们撑撑场面。你可不止是你们刑侦的门面，还是我们整个市局的脸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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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泽生扒开他的手，“我有事，约了心理顾问。”

    而何危坐在椅上，问“你是警察？”之后，程泽生便没了动静，静谧夜缓缓铺来，又将客厅覆盖。

    程泽生一脸从坟里爬来的苍白和死气：“失眠，熬夜，你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