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产生多大的轰动。

    ……燕骁该不会以为他把人给打了吧？

    *

    帐，墨砚已经开始收拾了，又是铺毯、又是摆香炉的……

    白穆摁住了他，摇：“不急。”

    墨砚振振有词，“主您别看现在天儿还早，这稍微忙活忙活就夜了，咱们现在都打算住了，总不能像是以前那么将就……”

    白穆摇，“咱们不住这儿。”

    墨砚“啊？”了一声，不解，“可刚才那位小公说……”

    他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主的顾虑。

    他语气突然就泛起了酸楚，但还是打起神，劝：“主，墨砚知，您没受过这委屈……”

    “甭说是您了，就是小的，自从到你边伺候了，也没过过这跟人挤一间的日……”

    “这儿这么，那桌上竟然还有木碴……那料都什么脚料？就是咱府里的那些使的小厮，都也用不上……”

    墨砚说着说着，竟然抹起了泪。

    白穆：“……”

    不是，这怎么还委屈上了？

    那边墨砚哽咽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劝：“主……您忍忍，咱们寄人篱的……总得受委屈……”

    “……您要是实在不喜和人挤一间，就把那人当成守夜的……”

    “……”

    白穆默然无语了好一阵儿，总算从他这颠三倒四的叙述里捋清了逻辑，先递了条手帕过去，“先……”

    墨砚受若惊的接过。

    白穆接着解释，“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墨砚噎了一声，缓缓，一脸“您别说，我都懂”。

    白穆：……

    不、你不懂。

    燕凌这营帐，几乎都在整个营地的中心了，虽然不知主帐在哪儿，应该也距离不远了。

    他们两个“朝廷的人”明晃晃地大戳盖在脑门上，燕骁能让他们住这儿就怪了。

    ……

    果然，两人没呆一会儿，就有一个文士来。不同于那些警惕之意都快溢来的士兵，这文士的态度十分平和，歉之后，很快就给两人安排了新的住。

    单独的一帐，意料之中，在营地的最边缘。

    他又细细解释了营里的一些规则，“五更擂鼓，各营晨起……”

    “……应人数……营采买……”

    “二位若有需要，尽可提前一日吩咐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