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唐松请三个人家里打牌。阿梦和大龙到的时候，山标在门没去，靠着车门烟，地上两个烟。阿梦问他：“什么在这里摆造型呀？”山标把第三个烟也弹到地上：“觉不好。”

    “怕他牌桌上一枪崩了你啊？”阿梦拢了拢大衣，笑：“又不是拍赌神。走啦。”

    江万源很恰好地开门迎接，看见憎恶仇人，山标怕也不怕了，挑衅他：“阿源，唐哥病好得这么快？听你上次说，很严重一样。”

    “不瞒说，多亏山标哥记挂，第二天就好转来。”

    “这么巧？”

    “怪事，就是这么巧。”

    有病没病，是这屋里一句话说了算。山标仰看台阶上的江万源，江万源正给他拉着门，标准微笑，等待他趾气扬地路过。江万源笑，好像什么都清楚明白，靠这表最好诈人，他不唐松的走狗也能当合格赌徒，赌徒，嫖客，杀手，殊途同归，总之不关正路的事。

    阿梦，大龙和山标从笑的江万源边依次路过，只有山标哼一声，阿梦和大龙是谈笑着门的，路过江万源好像路过一座门童塑像。狠的无视的，都不动摇江万源。

    唐松已经坐在麻将桌边看报。一副麻将四个人，没有江万源的余地，他坐去沙发上，把玩自己手枪。等茶转冷，打过几圈，唐松连打连胡，赢得他主动收手，笑声问其余人：“喂，不用吧，我没钱给你们赢吗？”

    大龙洗一把的牌，麻将牌被搓得霹砰响满桌转。他搓着一桌散牌，回唐松：“唐哥，我们牌桌上让一步，你不乐意，不如成上让回我们。”

    “是呀唐哥，”阿梦撑着脸，弯弯眉帮腔，“不然我们赌场商场都失意，没本钱来陪你打牌，你也无聊呀。”

    江万源停手上动作，留意这边动静。

    唐松目光转了一圈，不说好，不说不好。山标以为话已经说开，声音大起来：“唐哥，我敬你，但这事不够意思。说也不说直接提价，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