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另一张廓鲜艳的脸。

    周衍愣神。

    直到冰凉的雨唤醒他的神识。他仰首，灰蒙蒙的天际漏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雨到第二天早晨才停。

    许盈着跟国宝一样的黑圈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麻烦你开快一。”

    大概是前天见了周衍，这两天又开始频繁噩梦，吃药也不用，昨晚上碾转反复至凌晨三才睡着。

    以至于起来太晚，连饭都没吃就不停蹄赶车去公司。

    没睡好，又没吃东西，她有些低血糖，又加上汽车尾气熏得她发。

    喝了，她翻包，里面放的薄荷糖吃完了。

    忍了一会儿，许盈忍不住了，“师傅，你车里有吃的吗？”

    司机说没有。

    “师傅，帮我开到前面的便利店。”

    车一到便利店，许盈立刻扫码付钱，车快步便利店。

    买了饼和糖块，许盈在便利店外面坐，然后迅速将饼和糖块嘴里。

    她脸苍白，气息灼重，一边吃东西一边缓冲眩。

    有路过的大妈问：“小姑娘，你没事吧？脸这么差？”

    她说：“没事，只是有低血糖。”

    “哎哟咋低血糖了呢？”

    “赶着上班，没来得及吃早饭。”

    大妈一惊，“还以为是学生呢，原来已经上班了啊。你好些了吗？要是不行得去医院瞧瞧，低血糖也不是小问题。”

    “好些了，谢谢。”

    “年轻人啊，也不要太拼，健康最重要，怎么能赶着上班就不吃早饭呢！”大妈声音很大，背着手走了。

    许盈咀嚼着饼，用手机看时间。

    要迟到了。

    还有些，不大想坐车。今天就迟到吧。她叹气，慢慢地吞咽着。

    不远，跟着许盈车的周衍凝着眉心，盯着她略白的面。

    他想起她因为车祸而孱弱的，这样的，这么拼命地工作，急着上班而引发低血糖。

    她很缺钱？

    猛然间，周衍似乎是终于想起了什么。

    分开时她没要补偿，后来他设局，他们家赔了很多钱，因为当年她帮他的事，他给她的补偿她也没要。

    一动不动地看着脸苍白的许盈，思及当初他设的局，周衍心脏停顿了半秒。

    他的气息重了一瞬，面比许盈还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