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看。”萧朔冷笑，“倒是赌赢了。”

    云琅扯了嘴角，没接话：“所以，凡是他说的话，的事——”

    “都是皇帝的意思。”

    萧朔彻底不耐烦：“所以呢？”

    云琅还没排比完：“开的铺……”

    萧朔：“……”

    “对。”云琅，“都是皇上的意思。”

    平白就砸了，不论怎么说，总归有些不合适。

    皇上远在，未必会立时什么明面上的反应，但终归是记了一笔。

    若是等到将来清算，这一笔，又不知要怎么划账，才能满足他们那位九五之尊的胃。

    云琅拿不准萧朔如今脾气，稍一沉，继续：“你平日行事，多多少少，总归避讳一二……”

    萧朔原本捻着一粒白，坐了片刻，忽然想明白了，笑了一声，随手将棋扔了回去。

    云琅轻蹙了眉。

    “你要对我说。”萧朔，“庞甘的一举一动，背后都是皇帝支持，甚至脆就是在替他事。”

    萧朔看着云琅，语气平静：“我烧他的铺，就是打了皇上的脸，损了皇上的利益。早晚要被划账清算，是不是？”

    云琅看了他一阵，放手中的棋，坐正了抬。

    “我知……”云琅静了，捻了捻衣角，缓声，“琰王府如今已被各方盯死，一旦涉足朝政，只怕又会一朝倾覆。诸般动作，极为受限。”

    云琅还没买到《教经》，凭着直觉，尽力措辞：“但也……总有谋划。同我说了，多少能帮你，不至……”

    萧朔起：“云琅。”

    云琅停话，抬了目光。

    “你今日来找我。”萧朔静静，“原来就为了这个？”

    云琅看着他，心说不然我为什么不在院里好好玩我的诸葛小连弩，隐约觉得萧朔神态不很对，咽了，没应声。

    萧朔垂眸，看着桌上棋局。

    云琅随军征战，两个人就不曾再对过弈，回看时，竟已过了七八年。

    离云琅最后一次夜跑来找他，不由分说扯着他胡扯，也已有六七年。

    一时恍惚。

    他几乎真以为，云琅只是比过去弱了，翻不动日日开着的窗，难得走了门……

    “你以为。”萧朔缓声，“我留玄铁卫在你院外，是怕他们将此事告知与你？”

    云琅张了嘴，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