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朕你的，你要恨朕，要活着恨朕。”

    先帝半跪来，扶着他的肩，凝注云琅的底：“你们两个都要恨朕，要活得命百岁，恨朕一百年，知吗？”

    云琅张了张嘴，脸一苍白来，抬手去扯先帝衣袍，却扯了个空。

    先帝起，朝殿外走去。

    朝臣们早在外等候，跟着去劝说端王世咽血仇、吞净家恨，去袭那一份皇恩浩的爵位。

    端王府的世跪在殿外，风雪凛冽，白玉阶上沁着怵目的淋漓血痕。

    室烛火安静，云琅跪了不知多久，恍惚撑了，慢慢起。

    在他前，规规矩矩放着一外衫、一领御赐的披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

    51、第五十一章

    大庆殿, 烛光幽暗。

    萧朔撑了地，稳住形，睁开睛。

    跪了半日, 殿静得空无一人, 与过往悄然相映，他竟极短暂地了个梦。

    梦里，他抵着殿前风雪，跪求先帝重查血案。

    他拜伏在冰冷的白玉阶上，再起时, 神思恍惚，却像是一瞬见了另一个人的影。

    文德殿，只跪在地上的少年将军。

    新换的绷布，看又隐约透新的血, 脸苍白, 衬得睫漆黑。

    底是格外安静的空茫。

    他从没见到过这样的云琅, 云少将军矫捷明朗, 灵气溢得藏也藏不住, 无论在哪儿, 都能轻易叫人挪不开睛。

    不该像现在这样, 被困在碰不见的地方, 淡得像是一刻便会消散净。

    萧朔忍不住蹙眉，要伸手去拉他, 云琅却已动了动, 拿过地上叠着的外衫披风。

    光芒一从云琅的睛里褪去, 渐次熄灭，或是藏了更的地方。

    云琅站起，像是彻底与外界隔绝, 慢慢将外衫穿齐整，又系好了那领披风，朝门外走去。

    萧朔跪在地上，过往与现实叠合，有某几乎无声的绪自他生发，沿着血脉，将他彻底箍牢。

    这领披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认得。

    萧朔静了一阵，撑着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