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些之苦。

    云琅伏在萧朔上, 撑着地搜刮遍四肢百骸，竟攒不半丝气力。

    “歇一刻。”萧朔将他翻过来, 让云琅枕在膝上, “磨刀不误砍柴工。”

    云琅险些被他气乐了：“小王爷读书读的真多, 这句竟还能这么用……”

    萧朔见他脸上隐约复了些血，神也松缓来，笑了笑。

    云琅此刻力竭, 不御血气息不稳，说了几句就觉心慌。他不叫萧朔知，挪了挪想要调气通脉，忽然被一线直觉扯回来：“不对。”

    萧朔低看他：“怎么？”

    “往日我走不动，你都直接将我端起来的。”

    云琅扯着他：“是不是方才伤着了？叫我看看，你不知那火|药凶险，留神伤了经脉腑。”

    萧朔倚了墙静坐着，扫了一云琅支起都隐约打颤的手臂，将他轻回去：“无事。”

    “萧朔！”云琅皱眉，“此刻不是逞的时候，你——”

    “确实不妨事，我只是一时震了个正着，险些背过气。”

    萧朔顿了，视线落在云少将军上：“多亏你替我度气，很及时，力也拿得很好。”

    云琅：“……”

    萧朔静了一刻，觉得云琅大抵还要些褒扬：“我那时虽意识模糊，却也尚有知觉，察觉得到凉和，只是第一磕得有些疼。”

    云琅：“……”

    萧朔看着仍不言不语的云琅，静默半晌，尽力：“稍有些，要多喝些——”

    “够了！”云琅险些就地红烧，面红耳赤，“现在是什么形？还胡闹……”

    “我的形，无非两。”萧朔神平静，“你在，你不在罢了。”

    萧朔慢慢：“此刻你在。生死而已，还不算凶险。”

    云琅向来接不住萧小王爷的直球，着闷哼一声，卸了力塌塌化成一摊。

    “我一时站不起来，不是因为方才那一。”

    萧朔抚了抚他的额：“我赶到玉英阁外，侍卫司不认腰牌，并不准我来。”

    云琅怔了，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这话的意思。

    “幸而这些年叫你扯着，零零碎碎，总练了些防的本事。这阁机关，也已叫你事先毁去大半。”萧朔缓声，“我今日去校场，难得穿了件铠甲，竟也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