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呢?
温悦铎再没说话,心就像经历过宇宙大爆炸一样,往事化成了碎片,散落在无边的黑暗宇宙里。
,没有再多问。
他朝聂远颔首,“再见。
走廊里传来杂的脚步,徐乐气
吁吁地跑过来,“温,温悦铎,你快上楼,看看你家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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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看见这张脸却有些忧虑,“小少爷,你又瘦了,如果阿陵知会很难过的。”
他乘车到了山,银湾区监狱。
温悦铎也笑,又有些懊丧,“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不知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
*
晚上10左右他才回到医院。病房里没人,他的床铺原本散
,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小桌上有包装
的饭菜,都没有拆开,只有两个空酒瓶。温悦铎看到床脚时,瞳孔骤缩,正是丛云祎上次拿给他的那些东西。
“在我们上次谈到的地方,你可以去找他。”聂远坐回去,远的狱警走过来提起他们,示意时间已经到了。
聂远上要行刑了,穿着重刑犯的狱服,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些,但依然不改玩世不恭的表
。
他拿着丛云祎给的份证和电话卡逛
了半天,如果要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是他找不到这么
的理由,又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他的思绪纷杂,只是想安静片刻,于是又在外边停了一会儿。
手里的卡被汗浸,他有
想走的冲动,逃脱过去的羁绊,离开帝都。可莫名的
绪令他茫然。
“行了。”温悦铎及时制止,示意摄像,“我们不谈他的事
了。”
温悦铎因病刚好,脸确实发白,
线的颜
也淡。
狱警果然对他很尊重,温悦铎装淡定地走过电门,
枪,还有
检室。这些曾在他心上刻
不可磨灭的印痕,不过也有人以同样的血
填补了这些。
之前他偷偷托丛云祎帮忙,到了聂远的探监资格。丛云祎以为他是临走时候要和旧友告别,神
复杂,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了。她虽然没有丛云皓在军
的地位,因为父母的缘故也认识些叔叔阿姨,托
关系自然办好了。
温悦铎语气平淡,“不恨,你和周陵,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他好像一也没有受到过去的事
影响。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和阿陵的过去吗?”聂远突然压低了右眉,“我想补偿你,你听着,我和阿陵的初见其实并不在缅甸,在——”
聂远扯了扯嘴角,带动了侧脸的烧灼伤疤,“没有什么对不起,小少爷,我应该那天就
代在那边的。”他真的不在乎这些,笑
:“你让我多活了几天。”
温悦铎拿起电话,看着窗对面,“对不起。”
聂远依然很优雅,双手叉放在区曲起的膝盖上,“谢谢你这么说,让我舒服很多。不过小少爷,我还是希望你活着。你怎么就知
死后的世界更好呢。你想见着那些人吗,比如我,你恨我吗?”
都是被命运的洪挟裹着的人。
那些原本被他藏到了床,这时都明明白白的摊放在那里,一看就是被人掏
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