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尾绯红未退，目光微垂，不由怔住：“谢小，你的衣服……”

    谢镜辞对此并不意外，在裴渡来之前，她的疼痛无法舒解，会将伤挣破，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镜辞的声音很轻：“所以呢？”

为相像。

    谢镜辞嘴角一勾：“归元仙府凶险至此，如今的我手无缚之力，你要去找孟小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

    她没有松开。

    谢小语气平常，没什么力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条裙款式简单，没有太多里胡哨的装饰，最是适合探险打斗，本应是浅绿的布料，在她肩的位置，却泛开了刺目红。

    她只仰起脑袋，仍然跌在裴渡怀中，视线上扬之际，撞一双通红的眸。

    他不能让她受疼。

    谢小的双手在他脊骨，拇指微微一动，勾勒骨骼的廓，燎得他心慌，而她柔的……亦是贴在他上。

    小室里现了极为短暂的寂静。

    谢镜辞闻声低，顺着他的视线往看。

    的颤抖逐渐趋于和缓。

    谢镜辞想，她真是被吃得有够死。

    裴渡一顿：“我来帮谢小药……可以

    当谢镜辞抬起，已然是面惨白。

    即便难受至此，她在心里想着的，居然是当初裴渡在鬼冢，被白婉行注气的时候，所受的痛苦只会比她更多。

    “……谢小。”

    “伤裂开，会很疼。”

    “都是外伤，不碍事。”

    裴渡原以为有了保护她的资格，结果却发现，自己还是这么没用。

    他狼狈至极，想要抬手将汽拭去，却又觉得那样过于难堪。

    裴渡摇：“谢小力不大，霄替我疗伤之际，绷带也很。”

    他像被一块石压在识海上，被撩拨得转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我——”

    裴渡嗓音发哑，半阖了泛红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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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渡意识起，怀里的人却并未松手，仰着，带了笑地看着他。

    她知裴渡上有伤，哪怕疼得意识模糊，也竭力没动抓。

    他之所以拼了命地变，最大的愿望就是站在她边，不叫谢小受伤。

    在谢小面前掉泪，仅仅是这一件事，就能让他满脸通红。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试图眨移开目光，却不成想睫一动，如同轻盈小扇，摇落一滴透明的珠。

    此时此刻，年轻的剑修却垂了睫，红自底悄然开，蔓延到上挑的尾，引层层光。

    无论受重伤，或是被恶意刁难羞辱，哪怕在当日的鬼冢，裴渡都没掉过泪。

    一只莹白的手抚上他尾，轻轻一划。

    他本应答，忽然听见谢镜辞笑：“你的灵力舒服，我很喜，谢了——你的伤都包扎好了？方才有没有被我的力挣开？”

    之前的注意力都被她的疼痛占据，直到此刻，裴渡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暧昧至极。

    “我去找孟小——”

    这句话里虽然带了笑，尾音却隐隐压，如同撒。裴渡被她直白的视线看得心尖颤，意识应答：“不是。”

    他那时得有多疼啊。

    之前那件衣服被血脏，孟小汀为她上药后，谢镜辞换了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