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后一次能与谢镜辞相见的机会。

    他低，一滴珠随之落，在血渍上缓缓开，裹挟着喑哑不堪的声线：“……抱歉。”

    侧颈落一片的渍。

    谢镜辞抿笑笑，倏地低了，储袋里微光一现，有什么东西落在她掌心。

    说不清不明的绪冲撞不休，有某预兀地腾起，让系统音调迅速：［等等，你不会是想――云、云京？！］

    裴渡孤零零死去，她的人生却仍将继续，待得千年百年以后，恐怕连他的名姓都不会再记起。

    系统叹了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两个位面不能合，无论如何，你冒着大风险来到这里，已算是仁至义尽。］

    ［你刀什么？］

    其实要想让这个世界的谢镜辞醒来，只需再去一次琅琊秘境，除掉忆灵便可。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裴渡仰望那么多年，临近结局，也没能让心上的姑娘明了心意。

    谢镜辞离开的时候，裴渡已经有些发烧。

    它心生唏嘘，等谢镜辞转走远，没忍住回，又看了一角落里那伶仃的人影。

    裴渡毫无防备，后背被她轻轻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跌一个柔的怀抱。

    ［走吧。］

    这是无法扭转的命运。

    直到此刻，他的故事是真真正正落幕了。

    即便后者留给他的，唯有一簇决然离去、从未回的背影，那也弥足珍贵。

    它看见一团柔光。

    裴渡靠坐于角落，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她的影。

    系统穿梭过无数位面，对于绝大多数故事节的发展都能了熟于心，此时此刻，它却少有地愣住，因太过惊讶而说不话。

    “这里没有兽，我之所以刀，当然是为了御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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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告诉她：“你很厉害，一定能成为名震天的刀客。”

    在一瞬的错愕里，系统看见她笔直的刀。

    周气息浑然凝固，谢镜辞抬起视线，见到裴渡通红的双。

    “除掉忆灵”听起来容易，要想当真到，只怕得等个十天半个月。

    她喂他服一粒续命的药，得来少年的一声浅笑：“谢小，保重。”

    在谢镜辞手中端端正正摆放着的，竟是一个圆如月、散发淡淡金的小球，微光泻，极尽温柔。

    “对不起。”

    然而秘境开闭不定，不可能在短时间现，忆灵更是行踪诡谲，很难被发觉。

    *

    谢小说：“……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两个字落地的刹那，前突然袭来清凉微风。

    谢镜辞却并未应答。

    十天半个月，一样脆弱的位面通等不起，濒死的裴渡同样等不起。照这样的速度，等谢镜辞恢复记忆醒来，裴渡早就死在了鬼冢角落。

    它莫名到了些许怅然，低声：［我会为你打开通。记得抓时间，千万不能被天发现。］

    它想不明白这样的用意，困惑之余，是毫无缘由的神经绷。

    在远在云京的另一个谢镜辞中，他不过是段年少时恍然的怦然心动、一场未曾有过起始的暗恋。

    谢镜辞沉默着笑笑。

    “你没察觉

    他的心像被用力攥，连呼都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