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格又善良，或许就会忍不住同意了。

    澹台无离：“嗯？”

    可若是这时候不走，对方是龙帝，即便楚蔚跟澹台无离得到了天命果都晋级仙尊，也未必那么容易就能对付得了。

    澹台无离愣了一，楚蔚就抱着他，低声：“如果我们走了，人心势必不稳，人族本就没几个手，搞不好会全军覆没。师尊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的。所以我问的时候，就没抱过师尊会同意的想法。”

    澹台无离：？

    楚蔚将贴在澹台无离脖颈，有些无奈地低声：“我虽然记不得太多从前的事，但也知师尊为我受了多少苦，其实无论这时候师尊什么决定，我也不该有意见。因为我自己有时候就混账的。”

    楚蔚：“师尊……”

    “我知师尊是个最守信义的人，如果是旁人，师尊或许就断然拒绝了，但为了我，师尊居然犹豫了。我很兴。”

    澹台无离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心颤了颤，忍不住就：“我——”

    澹台无离微微一怔，接着他莞尔：“原来你也知自己混账？”

    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要问？

    想到这，澹台无离就伸手了一楚蔚的鼻尖：“你倒是弯弯绕的心思很多，可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好拿了些。”

    他来仙界，来中天域，去上天域，所为的，也就是跟楚蔚好好在一起罢了。现在这样一个机会就摆在前，让澹台无离放弃也太难。

    中天域现在对澹台无离极其依赖，说不好到时便会想方设法让澹台无离留。

    而楚蔚看着澹台无离温柔的眸，忽然静静叹了气，抱住了澹台无离：“其实，是我自己狭隘了。”

    但楚蔚却没想到，澹台无离接着又默默笑了。

    澹台无离抬看了楚蔚一，楚蔚就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角。

    澹台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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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郝回风现在失忆，估计也不太能指望他上前线，澹台无离跟楚蔚一走，到时候几族火拼，人族和龙族必然是劣势。

    澹台无离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惭愧——楚蔚太了解他了。

    楚蔚这句话，倒是一醒了澹台无离。

    澹台无离闭了闭，说不话了。

    目前楚蔚是所有修士中战斗力最的，他也基本承包了青玉剑宗的丹药，如果他们俩就这个时候离开，凤族倒是不会受什么影响，但龙族和青玉剑宗这边就真的塌了半边天。

    澹台无离抿了一：“那你还——”

    即便是从前，澹台无离也从来都不会把别人的事放在楚蔚的事前面，这次事关人族的兴衰和许多条命，澹台无离才不得不。其他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让优先级跑到楚蔚的事前面去的。

    楚蔚低，伸手撩起澹台无离的一缕发丝，默默笑了笑：“我只是想师尊知，我现在全心都在师尊上，无时无刻都想跟师尊私奔，师尊到时帮了他们，可不要再舍不得啊。”

    这时楚蔚反而笑了笑：“师尊好认真。”

    “师尊不必说了。”

    因为澹台无离自己也意识到一件事——若是楚蔚跟他真的有机会离开，他还会在意那些人世故么？

    倒是楚蔚，一直静静观察着澹台无离的神，见到澹台无离为难的神，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