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氏的袖说：“舅母你怎么这样说瑶儿的坏话，我往后……我往后再也不给你剥莲蓬了！”

    那少女十二三岁年纪，一绯裙，生得杏目琼鼻，既有孩童的天真，又有少女的俏，声音清脆宛如黄鹂，一双白的小手拉着尧氏的袖撒，甚是讨喜。

    婢女们见状都是捂着嘴笑，赵齐氏见女儿这般没有统立即便板起脸要训她，尧氏却疼赵瑶疼得，摆摆手同小姑说：“快别说孩了，家里这几个被他们父亲教的一个个都太过板正，要我说都没什么好，像瑶儿这般才是讨人喜。”

    赵瑶闻言，悄悄朝母亲了个鬼脸，又听她舅母笑着说：“不是说想念哥哥们吗？喏，去同他们打个招呼。”

    赵瑶闻言小脸儿泛红，朝两位坐在香木椅上的两位哥哥瞧过去。

    她虽自小跟齐家的几位表哥相熟，但毕竟四年没有见过，总是不如小时候那样熟稔了。她还在建康的时候齐大哥哥就已经是朝廷命官，不常带着她一起玩儿，齐二哥哥十四岁就成了少年榜，仕也极早，其实也不大带着她，她同齐宁和齐乐最是相熟，只是她自小便最喜齐婴、素缠着他，当初父亲外任离开建康时，她还曾跑到齐家抱着他痛哭涕。一别四载，这些丢人之事虽令她尴尬，但最怕的却是齐二哥哥已不记得当年同她的谊……

    赵瑶又偷偷瞧了齐婴一，悄悄红了脸，只觉得此刻穿官服的二哥哥与小时候有许多不同，可是眉目却更加好看、气韵也更加成熟。赵瑶咬了咬嘴，走到两位哥哥近前行礼，乖乖巧巧地问好：“大哥哥，二哥哥。”

    齐云虚扶她一，笑：“瑶儿确是大了许多，真要是走在路上迎面碰见，大哥哥怕还真认不你。”

    “又是胡说，”尧氏笑着说了一句，“瑶儿一个闺秀，怎能轻易叫人在路上迎面碰见。”

    齐云扶额向妹妹赔了不是，又听尧氏：“但敬元说得也不错，瑶儿确实大变了模样，生得越□□亮了，我这舅母的都不大能认得了。”

    赵瑶脸红红的，绞着手指看着还没同她说一句话的齐婴，抿了抿嘴，小声问：“那，那二哥哥，还能认得瑶儿么？”

    她十分局促，话音落后便见齐婴抬朝她看过来，一时手指绞得更，明明是小时候就熟识的表哥，此时竟心如雷，却听她二哥哥似笑非笑答：“怎么认不，当年不正是你将我那个独山玉貔貅碎了？”

    他虽未笑，却提起她小时候的事，这话一说便显得亲近，赵瑶喜不自胜，又听赵齐氏说：“可不正是她造的孽！当初那玉貔貅还是四殿最喜的手把件儿，却被这闯祸给折腾碎了！说来真是对不住敬臣……”

    第18章 赵瑶（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