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臣亦能胜任——父亲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齐璋眉仍皱，陷了沉默。

    他当然知主考闱是差，也知自己的儿足可以胜任，只是如今齐家单他这一脉便有三人在朝为官，他自己是一国之相，两个儿都已经居二品，一门之能有这样的殊荣，莫说在本朝，便是放前代也是从未有过之事。

    如今齐家正值鼎盛，大梁的文武军政尽在掌握，可正因如此他才担心盛极而衰。如今敬臣又应了这主考闱的差事，这便更是为齐家的荣添上了墨重彩的一笔，他担心，如此行于人，未见得是好事。

    这些话齐璋想说，但是大儿媳在场，他便又有些开不了。

    媳虽与成婚多年、还育有一女，但毕竟她是韩家女儿，任凭人再怎么说嫁从夫，她这样的世家之女难还真就能同娘家断了联系？若是真这么容易就割断了，他的母亲也不至于活到一把年纪还那样念着提携傅家了。

    齐璋担心韩若晖会将齐家之的事儿拿回去和娘家嚼，此时心中的隐忧便无法宣之于。可他虽不说，他那聪明绝的次却已经懂了，只见他拱一拱手，甚为平静地：“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齐璋抬朝次看去，见他目光清明，眉间又是一副颇有意的模样，便料定他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心中稍安。

    齐璋那时其实并不知自己的次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知他接这主考闱的差事是否另有什么因由，只是齐婴如今已然独当一面，他亦对他放心，不再像他当年初官场时那样时时提、事事过问。他相信，齐婴自己就能把所有的事都料理明白。

    他一向让他放心。

    齐璋遂了，也无意再过问次心的绸缪，只摆了摆手，说：“罢了，你自己有数便好。”

    齐婴了应，父二人之间对了一番隐语，彼此都明白对方有意，只是堂上其他人却拆解不这些机锋，譬如齐乐。

    他一听说自家二哥成了明年闱的主考官，那真是兴奋不已，此刻若非他老在前，真要一儿兴得蹦上房，此时即便压着喜意，却仍一脸兴致地说：“二哥当主考官那可真是太好了！好极了！这判卷的时候若正巧碰上我的，是不是就能……”

    他话还没说完，半途便被他大哥打断，只见齐云绷着脸训斥家中老幺：“胡闹！科举之事岂可儿戏！你不要因为之前侥幸过了乡试就得意忘形！你二哥绝不可能给你走后门儿，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