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成的。但若要她睁睁看着我离开，我想她大概不会同意的。”

    她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苦恼之意，显然很是发愁。

    “秦国近来频频仗着地势之利挑衅晋国，秦敛帝姬只怕是有要与晋国开战的意思了，但她却一直些小动作，始终不肯正面起冲突……”染青有些犹疑，不知秦敛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等我。”柳初年了然地了，凉凉地开：“你以为她真的会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与晋国开战吗，她这般作为不过是在我罢了。她带着大兵压境，我前去晋国瓦解掉，好来个里应外合。我引狼室，她坐收渔利，真是好主意。”

    柳初年有些自嘲地慨：“可不然又能如何呢？我想要报复凤钺，也只能借助她的手了。”

    染青犹豫片刻，试探地开：“若是您开的话，只怕南乔帝姬也是愿意帮您的吧。”

    “她愿意是她的事……”柳初年抬看了看天，方才那沉略微去了一些，仿佛提到南乔之后心都好上了不少，“可我怎么能让她为了我染血呢？”

    第63章 野有蔓草（二十九）

    关于前往秦国之事，柳初年并不想瞒着南乔，只是她用发丝都能想到南乔不会去轻易同意自己前去冒险的，这让她很是发愁。南乔原本说好了要前来看她，但却迟迟没来，到了傍晚终于打发了女前来。

    染青将女送来的东西留，给柳初年过目之后吩咐人了库房，而后笑：“这些东西可都是寻常见不着的，只怕南乔帝姬是把四境呈上的贡品都送了过来了。”

    柳初年坐在梳妆台前拆散了发髻，将为数不多的钗环卸，拿着檀香木梳缓缓梳着发，有些懒散地问：“南乔为什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