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的神愈发有些冷，她扬眉看着南乔，一字一顿地说：“元熙就是柳初年。”

    “你觉得你是为了初年吗？”白卿仿佛失去了问她的兴趣，神中几乎都有

    南乔皱了皱眉：“她什么了？”

    南乔经她一提，这才想起来那日白卿对自己所说的话，她那时以为白卿是在威胁自己，现才算明白过来，那不是威胁，而是劝诫。

    “你问我她了什么？是了，或许她的事在你看来算不得什么，所以也就理所应当地给忽略了。”白卿缓缓地坐直了，中悲喜难辨，“帝姬，我那时一直觉得你必定是满心着初年的，可为什么你连她究竟在想什么都不知呢？你究竟是着初年，还是着你自己对她的？享受着那觉？”

    “你这样一个年纪，遇到一个与旁那些只知之乎者也的先生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她相貌无可挑剔，为人肆意随心，对你也算得上耐心，甚至还救过你的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讨人喜呢？”白卿闭了闭，而后缓缓地问，“可是南乔帝姬，你喜的是这么一个人，还是柳初年呢？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若是不能确定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就不要去打扰她，你还记得吗？”

    她的仿佛就这么被白卿全盘否定，有些不甘心地反驳：“我自然是她的。可是我与她之间隔了数年的光，又岂是可以轻易跨越的？她从不肯将自己以前的事告诉我，我又该从何得知呢？更何况我的是柳初年，不是你中的那个元熙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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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想法吗？”

    白卿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一样，先是愣了一，而后笑的泪几乎都要来了。

    “若我没猜错，你是不是还曾告诉她，你的是现在的她，以前的都与现在无关？”白卿不需要南乔的回答，只看着她的脸就得到了答案，她冷冷地笑，“如果一个人连以前都抛弃掉，她又该立足何方？更何况，她的过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初年自己尚且未曾全然摒弃以前的，你却半推半就地将她的过去与现在分割开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我没有那样想过……”南乔微微后仰，倚在椅背上，“若不是为了初年，我怎么会从一个纨绔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就那么对她？”

    “是为了不及她的伤？”

    这到南乔发愣了，她方才那些不动声与波澜不惊仿佛一即碎的面，在白卿几句话中便分崩离析。

    “还是因为，你们之间隔了数年的光，那些事是你难以启及的，所以你脆将那段时间彻底否认掉？”白卿句句，像是铁了心要将南乔心底藏的那东西全扒来一样，“南乔帝姬，你扪心自问，你这么急不可耐地否认掉她的过去，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白卿突然有些心疼柳初年，她应当早就看南乔心中的那心思了，但却一直没有破。

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我倒想问问帝姬，年前在陇右之时，您给初年了什么药，竟哄得她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