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危，简直是太打西边来了。

    “你在想什么，我对你难不好？”元束瞪我一，“听着，小公来的时候，你就跟在我后边，什么也别说，就看我怎么。懂不懂？”

    我再次。

    他再叁调，“小公要是罚你，就像死蚂蚁。”

    我缩缩脖，表示自己绝对老实，元束这才舒展眉。他坐到我旁边，看着我写字，我闻到他上一清新淡雅的熏香味，元束的每件衣服都被心打理。元束盯着我握笔的手，我盯着元束的睫，他的睫可真，肤在光线微微透明。

    看上去像个汤包……我吞吞。

    却被他一掌呼在后脑勺，“专心。”

    他明明只比我大一岁，却事事都懂，除了脾气差，看起来就像个小老。也对，元大人本来就是个老，他的儿肯定也随他。

    我瘪瘪嘴，心里念着菜名，想象自己已经开始胡吃海喝，于是连边的元束也忘了。

    /04/

    我是见不到小公的，有资格陪小公玩耍的，自然也都是元束这样份的孩，他白天走了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歇息。最近青娘也不大我，说是要给我时间跟元束玩耍，现在我有大半天时间来闲事。

    来府上的还有好多官宦弟，我远远地看他们，一个二个都漂亮得像是仙童，被仆人们伺候着，前呼后拥。这一比起来，似乎元束也不大起……他毕竟总是冷着脸，看上去凶神恶煞。

    “你叫什么名？”冷不丁树有人喊我。

    被吓一声，我抱树，朝面看去，便愣住了。我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她打扮得端庄极了，梳着发髻，满珠翠。可就是这样，也压不住她那双睛的灵气。

    也许是小仙女吧？我一面想着一面从树上爬来，一见着她我就脸红，倒不是喜，只是觉得自己冒犯到了这小仙女。

    她怎么可以这么白，我气吁吁地站到她面前。小仙女抿着嘴，斯斯文文的笑，递来一张绣着的手帕，我舍不得用手帕脸，便用袖胡了。

    也许是她太好看，我支支吾吾的，“……阿扇，扇的扇。”

    她疑惑地问：“我没见过你。”

    我说：“我是元束公的伴读。”

    “哦。”她是认得元束的，看样也不怕元束，“你一个人玩，不觉得没意思吗？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想起元束的话，这些家伙，都是我惹不起的，她这意思，我哪里敢跟一群权贵女胡闹，要是有个磕着碰着，那我就完了。如今我懂人在屋檐，不得不低的理。

    “不了，我一个抓鱼也好玩。”但我不怕小仙女，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抓鱼很厉害的，元束公家里有个大池，里面养了好多鱼，颜很漂亮……就像……就像你上穿的！”

    她没见过我这样的野孩，又是忐忑又是期待，绞着手帕：“那我跟你一起抓鱼去。”

    我们抓了一午，等结束的时候，一群仆人找到她，诚惶诚恐地着她发上沾的珠，就差丢了魂：“天啊！珠儿小，你怎么成这样？一都漉漉的……”

    我还躲在树丛里，珠儿小摇摇，对那群人说：“我自己的，我只是看到这里的很清澈，想抓抓鱼。”

    “太不淑女了！”人群里一个婆看着她，仔细检查她上有没有受伤，“小，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忘了夫人说的话了吗？你要保持仪态，仪态！你难想让小公讨厌你吗？”

    不知是提到了夫人，还是小公，她立刻不说话了，被侍女抱在怀里，匆匆忙忙带去换衣服。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觉得珠儿可怜，为她不平。

    ……

    小叫韩珠儿，是太守家的千金，也跟元束一样金枝玉叶。这之后，她总是悄悄来找我玩耍，有时候带着一新奇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