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在娘家最为受，又执掌府里中馈三年，私留了产业忠仆，我不知也有可能。”

    木莲连忙蹲去，拿了帕拭，平素最注重礼仪姿态的卫夫人却顾不得那些，颤着声问刘太医：“不可能……果然是他？他没死，还千里迢迢回来了？”

    虽然卫夫人已经支走其余人等，刘太医还是张惶的四望一番，才压低声音：“我见着二公了。”

    “木莲，扶我去见他。”她放木鱼，一只手仍捻着佛珠，因脚跪得久了有些麻，缓缓站起。

    卫夫人闻言，在缭绕的佛烟中抬起脸，眉目间丝疑惑——

    “似乎……也没有。”刘太医回忆了一。

、消业解障。

    “大公看着却没有认二公。”

    刘太医见卫夫人简朴银饰，粉白面庞眉目温婉，一脸端庄慈的模样，在心中不由得暗叹，当年她就是靠着这张脸骗的自己。

    卫夫人十年前就开始信佛茹素，正院设了个小佛堂，此刻正低眉闭跪在佛前的蒲团上，一手敲木鱼，一手慢慢的捻着佛珠。

    刘太医：“虽然瘦来模样大变，但脚是坏的，左踝有胎记……如果符合其中一勉可以说是巧合，但两都能对上，必定是二公。”

    刘太医见卫夫人走来，连忙起拱礼。

    二公痴傻残疾了这么多年，她从襁褓时就带在边，知他本不知事、不认人。

    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在佛前默诵半个时辰的经文，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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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脑真的清楚了，想来也没有多少心机城府，所的一切必是受人指使。

    “我怕什么？”卫夫人垂微笑，宛若一尊佛陀，“残缺之人不能袭爵，再加上这么多年痴傻

    直至今天，已经是绑在同一绳上的蚂蚱。

    这个时候来请平安脉？

    “二公是大公送过来的，边有仆从婢随侍，脑清楚了，还能开说话。”

    刘太医楞楞看着她：“难你不怕……”

    卫夫人朝他，算是打过招呼，便在木莲的搀扶中坐。

    卫夫人见这初的天气，刘太医不停用帕着额上汗，于是挥挥手支走了厅里侍候的几个丫，只留木莲在边，端起茶杯揭开盖，朝刘太医开问：“什么事这样急？”

    卫夫人攥着手中佛珠，垂往椅背上一靠，沉半晌之后，忽然慢慢笑了：“那就是凑巧了，这是好事啊。”

    卫夫人手中茶杯砰当一声砸在地上，茶溅了半幅罗裙。

    名叫木莲的嬷嬷连忙上前，扶了卫夫人往正房小厅去。

    “在家十几年都是个痴傻儿，如今脑清醒还能说话了，想必是在外找到对症名医诊治，这是好事。”

    卫夫人听了，皱起浅淡的眉问：“那他是受人指使，故意攀上鸿儿的吗？”

    “夫人，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佛堂木门轻轻被敲了两，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墨绿暗褙的嬷嬷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