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不少。

    大姨娘和二姨娘带着各自的女，站定了看着对方微微一笑。

    一曾经同仇敌忾，最终获得胜利的战友，在彼此的心底油然而生，却无需言说。

    “这是要去二公那儿吧？”二姨娘福开。

    “是。”大姨娘还礼，“今日跟大小去庙里求了平安符，这就给二公送去，聊表心意。”

    二姨娘见她亲自带着卫桂去，便知和自己之前一样，是诚心前去拜谢卫渊。

    于是让开路，微笑：“如此，慢走。”

    短暂的相遇招呼之后，两人便错开了路径，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去。

    ……

    卫渊这一觉睡得格外，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如往常般由卫琅服侍着洗漱穿衣梳，卫琥端了饭菜汤来，朝卫渊介绍其中的一菜：“这是昨儿傍晚二姨娘送来的佛墙，味醇正，都炖了胶质，也算难得。”

    “还有这个。”卫琅端个镶玉扣的平安符，“是大姨娘和大小为公从庙里求来的，说是经过那里的住持开光。”

    卫渊，表示知了，卫琅便拿去挂在床前的帐上。

    一绳系着玉扣和元宝形状的布制小红符，绕几圈系在金钩上，且不论那位住持行如何、有用没用，衬着蝠桃纹的银丝绫纱帐好看。

    卫渊坐在案旁，卫琥一边给他舀粥一边说：“公，之前作证的那个刘太医死了。”

    “据说是给家里人待了后事之后，躺在床上无疾而终的。他们家正在停棺接受吊唁，办丧事呢。”

    卫渊端起面前的瓷碗，慢慢喝了一粥。

    ……当然不是无疾而终。

    刘太医相助张静娘这么多年，虽为从犯也是必死之罪。

    只不过因为他最终选择了作证、揭发事实真相，卫刺史才允了他不追究其家人，给他一个面。

    医者手段，想要让自己面的死去，还是很容易的。

    “待会儿吃完了饭，我要去一趟刘府。”卫渊开，“为其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