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冷。周寻回一看，见是方思澄。

    “喔？啊、抱歉，没太注意。”

好心理准备，正打算敲窗。这时后传来脚步声。

    “你这周末有空没？”胡邢问，“我给你约到人了，周末跟我走一趟吧。”

    自从升大学，两人课业都很繁忙。再加之周寻实习，之后更是难得见上一面。

    原本皱皱的领带，在周寻手中很快束成漂亮的一段。

    他示意方思澄把领带递过来，示范：“像这样……”

    难得遇上，周寻想了想问：“你肚饿吗……”

    周寻笑：“看来是你太优秀，他们怕错过了。”

    周寻：“怎么会这么晚。”

    方思澄垂着，略微僵。

    周寻叹息：“老大，你知现在几吗。”

    大学生普遍都是夜猫。连带着周边餐馆也会营业到很晚。

    方思澄叹息。

    话未说完，铃声打断了两人对话。是周寻手机。

    待服务员离开，周寻正要招呼方思澄吃，却突然听见问话：“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现在升大二，法院学生都陆续开始去法院或者律所实习。

    女朋友？

    方思澄。

    他摘后还给方思澄：“试试看？”

    周寻了然。对于即将步社会的大学生而言，系领带的确是第一个小关卡。

    方思澄：“是公司规定……”

    方思澄抬看过来。

    “周寻、我……”

    周寻招手，示意方思澄坐近。领带上对方衣领。

    没系领带，攥成一团握在手中。

    方思澄拧眉尝试了一次。但无论怎么都显得歪歪扭扭。步骤明明都是对的，偏偏成品来很不像样。

    周寻喜男人这个事、自中以后两人再未提过。如今听方思澄旧事重提，周寻愣了愣，回答：“没有……”

    话虽如此，胡邢语气并听不歉意：“不过互联网这行的都睡得晚。我怕明天忘了，所以赶给

    周寻看明白了：“你去面试了吗。”

    数分钟后，两人在一家烧烤店坐。方思澄脱西装外，顺手将领带袋。

    大概是之前说的创业伙伴。

    方思澄蹙眉：“面试完，那边人就直接让我留了。”

    周寻抱臂：“律所上班必须打领带？”

    几秒后，一个漂亮的领带成型。

    不如说，他全副力都放在了学习和工作上，压没空去想这些事。

    “又这么晚回来？”

    周寻见状：“系着不舒服？”

    周寻：“要不要去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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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寻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胡邢的声音。

    “不……”方思澄，“我不太会……”

    相较于平时休闲的打扮，方思澄今天穿得颇为正式。一笔西装，五指提着公文包。

    这时烧烤刚好端上来，周寻给上菜的服务员腾开位。方思澄依然坐在原地，执起领带一角。

    “…”

    方思澄落在桌上的手不由握。

    “我回去录个教程发你，多练几次就好了。实在学不会……”周寻开玩笑，“找个心灵手巧的女朋友也成。”

    周寻一顿，转看过去。方思澄目不转睛注视着他，一双狭的丹凤仿若黑夜，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