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声，便听见电话那传来男声。

    “我在你对面……”

    周寻略一顿，抬起了。停在路旁的车摇窗。

    几分钟后，周寻上了车。

    “秦总……”上车后，周寻叹气，“我说过不用接送。那人原本也不是冲着我来的。”

    自从周寻搬家以后，秦宇升便时常会过来送他。貌似是对私生饭的事心有余悸。

    周寻拒绝了好几次，对方之后也不再勉，只是会开着车跟在周寻后，直到亲确认安全回家。

    这一回，周寻实在不好拒绝。

    秦宇升发动引擎：“跟我去个地方。”

    周寻一愣。

    这个时间了是要去哪儿？

    秦宇升抬，透过后视镜看周寻。

    “过生……”

    24号平安夜。

    每年冬天的时候，天空都会降小雪。而在周寻记忆中，圣诞节至今有两件事令人印象刻。

    一是上一辈。28岁那天，他一个人在公园里燃蜡烛。

    巧克力的糕缀着星星白。火焰燃烧，是黑夜中唯一的亮光。

    二是这一世。二那天的寒假，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为他筹备生日。

    杏围巾和那盘歌，每次搬家都会随携带。

    周寻一没说话。

    车辆逐渐提速，窗外细雪往后刮去。

    现在是24号，而距离他25号生日——周寻看了汽车前盘的时钟。目前显示：【23:58:01】

    还剩最后两分钟。

    “谢谢秦总……”周寻，“但很晚了……”

    “等明天……”

    秦宇升目视前方。已近夜，街上几乎见不到车。

    “你已经有约了吧。”

    周寻沉默片刻，回答：“明天加班……”

    “那就只能今天。”秦宇升打着方向盘，“如果你实在很累，我送你回去。”

    周寻刚要回答，忽然注意到对方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绷得死。五指牢牢扣住盘，手背几乎看得见青纹路。

    周寻不觉将话给咽了回去。

    许是没听见回答，秦宇升看后视镜，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