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只你一人知广好友。”

    他这些年利用李家的生意，暗中结不少人，只是不如贺鸣那般快，了两三年时间才逐渐有眉目，曹懿起先不愿相信，直至上次京去温家，才从温如晦的母亲那边得到求证。许是几年来，心中早已有所准备，曹懿也算不得难以接受，只是不愿李顽如父亲那般。

    曹懿突然反问：“怎么听这意思你也知？”

    李顽一吞，又想扯谎，曹懿却漫不经心：“想好再说。”

    他睨了李顽一，虽比他要矮上几分，气势却不输，李顽心一惊，不敢再隐瞒，把事一五一十尽数全盘托，从在初来乍到怎么受欺负，再到他怎样一步步搭上贺鸣这条船，托贺鸣去查曹家之事，却意识将杀人一事隐去。

    曹懿只听，不说话，李顽声音越来越小，末了搂住曹懿，语无次：“我，我瞒你不为别的，就是怕你伤心难过，如今见你这般想得开，那我自是没什么好瞒的，你不许生我气，更不许因此就要跟我分开。”

    他埋在曹懿怀里，怕他看自己的心虚破绽，定决心不曹懿怎样责怪，他都不要撒手。

    “我，我想让你搭上贺鸣这条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亲手报仇雪恨，你也不许看着我害怕。”

    “你去拦温如晦的信，是不是他也知？”

    李顽心中一惊，曹懿怎么连这都猜得到？这更加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只为了我？”

    李顽支支吾吾，又不吭声了，被曹懿一看透，他确实对权利有所垂涎，在这方面尝到些甜，愈发上瘾。

    他不及曹懿洒脱。

    然而那预想中的埋怨并未如期而至，曹懿轻轻揽住他，手掌一抚摸李顽的脊背。

    “我不与你说笑，于朝堂一事心中有所忌讳，不乐意再过天天提心吊胆的日。”

    “多年努力拱手让人，我自是不甘愿，可说到底李琦已经死了，我更想和你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自己好好想想，也不是我吓你，你若执意要搭贺鸣这条船，那我就一人走了。”

    李顽讷讷。

    曹懿见他这副样，心想莫不是话说太重，吓到他了？要是当年还在京中时李顽就一应，答应跟他远走飞，他又何至于在他回州后连哄带吓折腾这么大一圈？

    曹懿忍住笑，心想让你作，看你不记，以后还会不会乖乖听话。然而他却无法否认，若李顽真一意孤行，他大抵也会生完气后，把江南的宅一卖，跟着李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