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付泊如跟他打过招呼，让陈墨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检查的过程很快，付泊如低看了会儿手机，再抬时陈墨已经来了。

    CT的医生摸着仔细看着拍来的灰图片，没让两人去等结果，直接开说了：“急单纯胃炎，这玩意治起来周期的，我瞅你这程度不是第一次发作吧，之前有吃过什么药吗？”

    “没。”陈墨靠在门，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垂在侧，没什么神的低着。

    医生说：“一直都是这么忍着啊？厉害厉害。”他站起来扭扭腰，随：“这次怎么想起来医院了，不会以为自己得胃癌了吧?”

    付泊如抱着手站在陈墨斜后，个的优势尽显无余，一垂眸就能看见他细密的睫，和耳垂后一小块颜暗淡的疤，不大不小，像是被人用指甲挠来的。

    他目光一顿，随即收回了视线。

    陈墨当然不是以为自己得胃癌了，要不是这次凑巧在医院发作，又有某些不可明说的原因，他也不会来治。倒也不是没吃过药，只是后来一个人生活惯了，疼来疼去没人，药过期了也囫囵着吃，渐渐地就放弃治疗了，咋咋地吧，反正疼不死。

    搞清是什么病后就好办多了，付泊如带着陈墨去了胃科，开了一袋药，又得一整张纸的医嘱，楼的时候付泊如拦了一个小护士：“带这个人去补挂号费，还有CT检查费。”

    陈墨刚吃上药，这回好多了，一听付泊如这公事公办的话胃又有泛酸。

    他怎么觉这一趟是白跑了，非但没拉近距离，还了小半个月的工资。

    不过胃是真舒服了，陈墨觉得以后还是对自己好，能吃药治好的就不忍着了。

    离开的时候碰巧又遇见了赵杰，两人鬼鬼祟祟地一对视，瞅着付泊如了办公室，赵杰期待：“怎么样？有展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墨不只是胃酸了，心都酸了，幽幽叹：“路漫漫其修远兮。”

    赵杰顺嘴接了句：“虽九死其犹未悔。”

    “……”

    陈墨凉凉地看他一：“是‘吾将上而求索’，语文怎么学的？”

    赵杰被他这一看了一寒，差以为自己回到了被文言文和语文老师支的那些年，张地吞了唾沫：“那……那你慢慢上求索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