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摔在床上，膝盖压住腹，去扯开他的衣服。事实证明连压住他这个举动都是多余，他躺在那，一反抗都没有，茫然睁着，视线失焦，只在微微起伏。

    没什么作用。

    短短几天，他单薄得厉害，甚至连肋骨都能隐隐看到。肤是病态的白，蜿蜒爬布着淡青的血纹路。没了衣服遮掩，大片紫乌黑的块淤青覆盖肩、腰侧和四肢，衬着小臂上厚厚一层纱布。

    安静居然也会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第47章 02

    然而更、躯壳的里，却持续不断滔天翻涌着未能发的熔岩浆。暴怒、恐惧、惊恸，跟它一缠合，尖锐叫嚣，闷在腔里横冲直撞。

    他想去死是吗？

    他一路上都很安静。像个任人摆的致玩偶，不哭不闹，也不撒。

    “唐稚，”我偏过看他，放轻了声音，“捂上耳朵。”

    他的药那么大效力，几乎连我的觉都一并麻木。

    那壳里不是安静，是拒绝、逃避，是死气沉沉。

    手臂砸上驾驶台，碰撞中震动烈，青绷起的肌中终于钻一丝轻微麻木痛，勉刺激松弛过度绷的神经。

    他缩在副驾驶座的安全带里，像蜗般试图缩回自己壳中，眨动睫看了我一会，慢吞吞闭上，抬手捂住自己耳侧。

    腔破开大，风来，心脏坠不见底的隧，往落，却总碰不到实。空气漫鼻，堵烈眩的窒息。

    在肌记忆的驱使，依旧可以条理冷静地发动车辆、设定导航，同无数正常人一样汇熙攘井然的路中央。

    停车扯安全带，我把他从副驾驶里拖来往肩上一抗，甩上车门，径直上楼。

    我低看了唐稚，他乖顺搂着我脖，脸埋我颈侧，对我们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

    他像是慢慢反应过来，外壳裂开一，从隙中溢些慌无措。撑着

    扣四散绷开，布料撕裂，过分苍白的从衣服里被剥来。

    临上车时，才发觉手臂因持续过度绷轻微打颤。我抹了把脸，尽量呼，握住自己胳膊攥了几，试图放松来。

    人最轻易的错觉，往往是误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事实是我不到，甚至连我自己都掌控不了。

    他的医生显然也注意到这，有些无奈：“关键是他的神状态。他之前抵绪非常严重，甚至拒绝护士二次更换药，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不利于后续稳定恢复……李先生是吧？”他跟我确认了，找张名片医药箱里，“我姓谭，是负责唐稚多年主治医师，有任何问题，烦请直接联系我。”

博那我去说。”说完对旁边人略微示意。

    没有人能够在动心之后还可以运筹帷幄

    他什么怕成这幅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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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医生递过来个小医药箱，上面附着几张检查报告纸，“唐稚最近一直在尝试新的治疗方案，况稳定。今天上午过来时神状态不佳，”说着看了唐钟，后者只摆摆手苦笑，“自己服用注了一定量新型镇痛试剂，麻痹觉神经，之后行了钝撞击、利割伤的自残行为。伤在手臂外侧，没有严重危险，知觉恢复等药代谢即可，后续需要用到的药品和说明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