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走了去。

    此时，站在门，接过他暂时带着棠宁借住的人家给他熬煮好的汤的方云扬，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刚想冲人家谢，一秒就听到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退了开来。

    他猛地转，脸上惊喜的表还没表来，就看到后脸还有一些白的棠宁正扶着门，有些茫然地歪朝他看了过来。

    “宁……”

    他的话才发一个音，便看见棠宁有些腼腆地冲他轻了，微笑，“你……你好，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现在这里？还有……”

    “你，是谁？”

    棠宁神有些不解地这样问。

    闻言，方云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然后他见棠宁脸上那完全没有任何霾的模样，连笑容都是那样的纯白净，没有怨恨，也没有痛楚，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在他的心里，缓缓升了起来。

    之前他请来给她把脉的老大夫就曾说过她的脑中现了一块淤血，所以让他好准备，说不定她第二天就会清醒，也说不定这一辈都不会苏醒过来，已经来到这个小山村守着昏迷的棠宁，守了足足三天的方云扬早已好了心里准备，只等她上的伤势稍微好一些，就立刻带她回空冥山。

    往后余生，她是昏睡的也好，苏醒的也好，他都会一直一直守着她，这是他欠她的。

    可没想到才过去三天，她就已经醒了，甚至……甚至……

    扑通，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剧烈地动了起来，死死盯着棠宁的睛，动了好几嘴。

    “在，空山派方云扬……”

    他才终于在棠宁的注视，一字一顿地说了来。

    一秒便看到棠宁了个如两人初见时一般的惊喜表来。

    “云扬哥哥，我是棠宁啊，药神谷那个跟你订了亲的棠宁啊，我谷来寻你了……”

    同样的表，同样的话。

    让方云扬一就回到了两人刚刚相遇的那一天，那时候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晏行之，没有叶枭，没有他错误的决定，更没有那些不堪的一切。她刚刚从药神谷里来，她来与他履行婚约，她的里、心里也只容得他一个人。

    他失神一般盯着棠宁漆黑的双眸，有些不敢相信，只有在梦中才会经历的事竟然真的在现实里发生了。

    棠宁她忘了，忘了她谷之后所遭遇的一切，忘了晏行之与叶枭，什么都忘了。

    啪——

    手上一个不稳，刚刚盛来的这碗汤立刻从他的手中了来，碗被摔碎了，汤溅了方云扬满脚都是，他却像是本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般，一步跨过碎裂的瓷渣，冲到了棠宁面前，将担心汤到他，一脸担忧的棠宁直接抱了怀中，越抱越，越抱手臂就颤抖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