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了。

    一如既往，回家已经是夜，江素律在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停车，去买了一兜吃的，里面有油炸的和糖量过的饮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开始腻烦，冰箱里堆满的盒开始过期，而他一边愧疚着，一边买一些不那么健康的。

    从电梯来，他便看到自家门前坐着一个人影，开始吓了一，差远程启动了安保机人。等他看清人影像是程返时，他关闭了终端，呼了一朝他走过去。

    时隔一个多月了，他在AM都没有看到程返，以为以后会很难再见到他，却没想他竟会现在自家门外。

    程返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双手圈在膝盖上，把脸埋在膝盖中间，听到有人停在自己面前也没有抬起来。

    江素律向看着他的，等了片刻，终于开喊了一声：“程返。”

    但低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江素律蹲来，把手里的袋放到一侧，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又喊了一声：“程返。”

    程返的脸在手臂里蹭了蹭，才抬起，睛和鼻都是红的，睫得黏在一起。要说江素律看到这张貌似哭过的脸时，还有震惊和怀疑，但新的雾再次弥漫在程返里时，江素律就只剩震惊和心痛了。

    “你怎么了？”

    看泪就快淌来了，江素律举起手准备去替他。程返截住他的手腕，自己用手掌胡抹了几，声音嘶哑得厉害：“抱歉。”

    江素律把自己的手从程返手里来，又去握他的手，握住他半个手掌，把人拉起来：“先屋吧。”

    程返跟在江素律后，弓着脖，塌着双肩，像一条尾扫地的落狗，被江素律领门。

    江素律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又去给他倒了杯。

    程返双手握着杯，茫然地看着前的虚空，睛久久不眨一。倒是没有新的泪涌来了，但睛红得像熬夜的兔。

    江素律不知他哭了多久，可他明明是那么笑的人，那张随时都挂着笑容的脸，得遇到多么悲伤的事才会哭成这样？江素律有很多疑惑，但他并没有询问，只待在程返边静静等待着他说，或者不说。

    过了一阵，程返终于转了转手里的杯，转对江素律说：“你先吃饭吧。”